强烈拍打的门震得苏向槐一颗心脏快要从喉咙跳出来,他连忙把换下来的衣物用手裹好,看似自然地丢在浴巾架上,然後换上民宿为客人准备的日式浴袍开门走了出去。
「洗这麽久?还以为你洗到昏倒了。」
「被绑太久身体有点酸痛,所以在浴缸泡了一下……」苏向槐摊开浴巾包住头发,一边搓乾一边避开了萧至皓满是打量的视线。
「阿皓,你有乾净的衣服可以借我吗?我的穿了两天,刚也不小心弄湿了……」
「都在角落那个黑色的行李袋里面,看你要穿什麽自己去拿。」
「喔好…谢谢。」
萧至皓没离开,始终靠坐在椅子的扶手上注视著他的一举一动,他若无其事地拿起梳妆台上的吹风机,才正准备推开开关,左手便在半空中被擒住。
「手腕…受伤了……好像绑得太用力了……」
冷不防逼近的气息让苏向槐浑身僵硬,他一动也不敢动,任由对方的指尖在鲜血已经凝结的肌肤上擦抚而过。
「我等一下去跟柜台拿药膏跟纱布,伤口得包扎起来。」
「不用了。」发现他越靠越近,苏向槐不著痕迹地把手抽了回来,直接推开吹风机的开关吹将起来,他不需要任何治疗,因为那根本没有意义。
萧至皓的乐趣在於伤害一个人之後又给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要是在接受他的好意之後又不小心流露出反抗的意图,接下来的後果更不堪设想。
「小槐你变了。」
「诶?」
萧至皓坐在床尾仰望著苏向槐,凝望的眼底怀揣著不明的情感。「小槐变得坚强了,以前无论我说什麽,小槐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可是现在会拒绝我了。」
苏向槐装没听见,继续吹著头发。
他从镜子里头不经意瞥见萧至皓脸上放松的线条,那股满足从何而来,他不得而知。「阿皓,你是提前假释吗?」
「对啊,你替我感到开心吗?」
开心?利用疼痛的形式来表达吗?那天晚上他拿球棒把自己敲昏之後,再醒过来,人便已经躺在宜兰民宿的床上。
被监禁的这几天除了他以外没其他人进来过,想必是事先拿钱打点过了。说到钱,他在银行的存款应该已经被洗劫一空了吧?
「你怎会知道我台北的住址?」吹好头发之後,他将电线缠回吹风机机身,倚坐在梳妆台前。
「院长告诉我的。」萧至皓双手撑床眼梢微吊,一脸兴味盎然。「不信?那你又怎麽会在这里?」
「阿皓…你找我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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