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寒。沈君淮蓦地又想起一事。
“不对,上次我不过去你家见你几次就一病不起,这段时间你我几乎天天浸在一处,为何我没事?”
“很简单,因为我快死了。”
沉默了,沈君淮感到自己实在是笨拙得可以,每次都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此话问得仿佛自己不乐意活蹦乱跳,而苏翊辰又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一句话常常可以把人噎个半死,还用锋利的匕首在心窝子上扎上了几刀,扎了自己的同时也扎了别人的。
沈君淮起身上前去攀着石榴树扯下了一朵半开的石榴花,随手放到了袖中,然后转身向苏翊辰说道:“走吧,去你家走一转。”
苏翊辰嘲讽道:“此时到不怕被吓死了?”
“有何办法,吓死也得去,大不了找具尸体陪你吧,你家死去的那家丁就不错,就是不知脖子还能缝回去么。”
自然是看不到尸体的,豁了个大口子的家丁早就被官府的人抬去验尸了,发现尸体的地方唯剩一圈拉起的布条——为防止有人出入。沈君淮远远的站在布条之外探头朝内看,什么都没有发现。苏翊辰在旁边看他一会儿,忽然就振作了精神扯开布条跨进去了。沈君淮看他干净利落的行为,简直是要欲哭无泪,迫不得已,也只能跟在他身后进去了。
尸体是在花园中的一座假山下发现的,旁边开着一丛白月季,人倒在离花不远的地方,脑袋正冲着假山的入口。苏翊辰不管其他,回忆着早晨从丫鬟那儿打听来的消息,开始小心翼翼的查看白月季附近的泥土。沈君淮打着扇子遮住半张脸,紧张兮兮的看他找,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
这么一寸一寸的摸过去,终于在月季丛边缘,离假山不到一尺距离的地方找到了被家丁打破的东西——一只白色的小瓷瓶的碎片零散的落进了泥中。苏翊辰盯着那瓷瓶碎片看,顿时一阵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强自压抑着去触碰了一下碎片,手指马上被割破了,血流出来,但却诡异的是暗红色的,像是已死了很久的尸体中涌出的血液。刘仕谦不慌不忙的遮住了伤口不敢叫沈君淮看见。
“君淮,拿手绢来包着拿一下。”
“诶?”
二人丢下被扯开的布条携手回了卧房,沈君淮手里小心翼翼的拿着被手绢包起来的一堆碎片,生怕出现问题。苏翊辰丝毫不紧张,撑着羸弱的身体缓慢的回了卧房,顺手带上了门。
沈君淮像捧着烫手山芋,刚刚进房就连忙把东西丢到了桌上不敢接近。苏翊辰藏着被割伤的手指亦是对那堆碎片略微有些恐惧,他恐惧的理由倒是与沈君淮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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