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何必发如此的火气,到叫人觉得自己小心眼了。他在一日接一日的病痛里明白自己大限将至,时日不多,心中一口怨气无法倾泻,唯一信任的人却又始终不见踪影,却越来越不安,越来越焦急,身边的人全都抛弃了自己,亲娘死了,父亲无视自己,后母虐待自己,十五年来他们都心安理得的活着,而自己要在日渐阴冷的井里孤独寂寞。
沈君淮是唯一的依靠,他温润如玉,性格虽是略有温吞,心底也似乎藏着一些不可道出的秘密,对自己的仇恨总也抱着一点异心,但又如何,总算得了一个依靠,总不能就此把他推开了。
“方才是无心的,君淮你不要介意。”
沈君淮没有回话,过了一会儿他摆正了花盆,绕过圆桌打开房门,站在檐廊下见天气晴好,阳光普照,热得叫人心悸。他回头对苏翊辰摇摇头。
“我今日先回去了,你好生休养,明日来,这次必定不叫你白等。”
说罢就走了,苏翊辰怔怔的看了一会儿方才察觉到沈君淮这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了,他本来觉得自己反复无常,现在到觉得不是这么回事了——沈君淮这才是真正的反复无常!
向着苏府大门匆匆而去的沈君淮心里堵得难受,如同早晨随着马蹄子摇摆一般,气血翻涌几乎要呕出来!他难受,他反复的想着自己到底是为何而活下来,想了很多时日都没有结果,今日突然有了。
活下来就是为了不让死去的苏翊辰再煎熬十五年,这样长的年岁让彼此都受够了,往后哪怕是遭了报应也不让他等了。
就像十五年前的那株海棠,再也不欠了。
18。
下定决心不代表就有迹可循。二人言和,然后各自在家绞尽脑汁想办法,毫无头绪之际苏家又出事了。
一名家丁死在了后园,脖颈被撕出了一个豁口,露出一茬惨白的颈骨,血流了遍地几乎要把园中的泥土都浸染成鲜红色。沈君淮听下人说完觉得简直骇人听闻,如何的凶徒才可残忍到这个地步。
“公子,我家大少爷请您过去一趟。”
“不去不去!叫你家少爷要见我就自己过来!”
笑话,莫非是要自己去参观死尸?!成天面对阴魂还不够还要人去看脖子断成两截的死尸,是成心要吓死我才行!
沈君淮思绪混乱中又无意识的构想出了那家丁的死相,心胆俱裂,要吓死个人。他越是害怕就越是急躁,驱赶邪物一般的把苏家的下人给赶跑了,觉得刘家真是事情多,还件件都是凶上加凶!
午后时分,苏翊辰虚弱的跨进了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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