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攥成了拳头,指甲陷进肉里几乎要掐出血来。他想苏翊辰在何处,自己万分痛苦,遭了罪,但苏翊辰在何处,他躺在家中床上奄奄一息,用得来不易的随时都要消逝的生命去固执的追求一件本不该属于自己的结果,他多可怜啊,自己再遭千万倍的罪,也比不得他分毫。
可现在居然是自己在不知廉耻的哭,苏翊辰都没有流一滴泪,自己到底是何来的颜面在此哭!
沈君逸突然起身,走过几步到沈君淮面前轻柔的抬手揽住了他,沈君淮抗拒了一下,最后如同傀儡一样倒在了兄长的怀中。沈君逸缓慢且温柔的抚着他的脊背,袅袅的熏香包裹着二人如同堕入了迷雾中。
“谁都不该死,世事弄人,不能怨你。”
“……”
“我再也不自作主张,你再也不会泄露半句,这是属于你的秘密,由你来决定它的结局。”
沈君逸痛苦万分,却不敢表露分毫。
谁不是玩物,谁想要当下的现实,无奈奈何不了抗拒不得。
只得仍由它去了。
雨势渐渐又大了起来,园中一株白山茶承受不住雨水击打,其上最后一片花瓣终于缓缓落下,入了泥中。一点枯萎的花蕊顽固的倚在枝头上不动声色。周玉笙站在书房门口斜眼看到那片花瓣,泥土溅起来覆盖了最后一点白色,迅速的将其纳入怀中融合做了一体。
她抚了抚小腹,觉得内里沉甸甸的,是在寂寞的孕育一个新生命——属于她与丈夫。奈何她竟在这样一个阴天里得知了一个自己不该得知的事实,心头落寞如同万根针扎。
人心肉长,果真是不能接受对于自己而言非常不利的事实。
她感受到雨水飞溅到了自己身上,后退几步,理了理鬓发,放下捂着肚子的手,在房门上轻轻敲了敲。
“君逸,二叔,娘让我来唤你们去用午膳。”
苏翊辰在卧房躺了一早上,忽然觉得有些燥热难耐,便微微掀开了锦被将一边肩膀露出来。他想自己时间可能真的不多了,日渐衰弱的肉体让自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灵魂在此过程中渐渐稀薄,就快要临近大限之日。
结果是早就料到的,只是从未想过会有这么快。
他觉得胸口有点痛痒,仿佛压了一块巨石,用尽力气撑起上半身侧躺了过去,刚刚支起身子,喉咙里就一股子甜腻的腥味猛然涌了上来,他连找块帕子的时间都来不及就咳了出来。
待到咳嗽过去,他伸出了手,看见手掌上一片猩红,嘴里也是一股子血腥味。
居然是咳出血来了。
果然是时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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