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水光,黛青山色,眸中水眉上山,便知是缭公子。那人抱着他,见他醒来,欣喜若狂。
“凌儿,你回来了?”
余聊清了清沙哑的喉咙,道:“不好意思,还是我。”
这大喜大悲之间,缭公子有些怔愣,空白几秒后,脸色一沉。余聊看脸色,立刻识相地从他怀里出来,到一旁坐着。缭公子看了他一眼,随手捻起案几上的信。
信?!余聊浑身一凛,“凡王呢?”
缭公子不接话,看似无意地说道:“你可看得懂流云文?”然后将信纸展开。余聊一看,果然是那封信,心中又紧张了几分,再问:“凡王呢?”
“照你法子取出信来,”缭公子浅浅笑起,余聊总算舒了口气,缭公子看他轻松了些,继续道,“可是没有药,所以他死了。”
余聊有些茫然,然后不可遏止地颤抖起来,“你这畜生!”
听见这一句骂,缭公子更是笑靥如花,“我以为他九转十八弯的心思,那肠子是有多花哨呢,结果,不过如此。”
“凌萼,你……”余聊还未骂出声,便被缭公子一把抓住了喉咙,那不削一顾的眼神,仿佛掐死他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不许你再叫这名字,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看到眼前人真正动怒,余聊感到了害怕,那对生命的蔑视,对嗜血的渴望,让他如鲠在喉,不能言语。
缭公子见对方真是害怕了,才渐渐收敛了神态,恢复了往日高高在上的姿色,道:“我再问你一遍,可会流云文?”
余聊心中对自己的没骨气咒了几百遍,才挺直了腰板,说:“你当初留下凡王有多好,省得你现在烦心。”
缭公子对他的讽刺毫不在意,“这凡世,会流云文的可不止他一个。”
“可予帝说了,凡世五主要齐聚才能成事!”
“你见过凌儿?”缭公子终于正色瞧他。
“是,梦中一见。”
“她说了什么?”缭公子问他。
余聊瘪瘪嘴,“就是让你们五个聚起来,没有了。”
“不可能。”缭公子道,“凌儿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别有深意,你一句句说来。”
余聊把头一横,“你解释给我听我就一句句和你说。”
“好。”
“她说,当有人来此时,吾已辞世数百年。吾名缭凌,曾冠以予帝之名,不知后人可否记得?”
缭公子略一思索,“这数百年间,应曾有多次改朝换代的机会,但都不曾发生。在我看来,最为凶险的便是文君登基之时,若不是水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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