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抗中,没能留住老八。
阿九睁开眼,满目猩红。
那将是漫长而无尽的绝望,如果阿九认命。
但这是一切的契机,也是后来发生所有事的开端。
阿九将她的生命完完全全投入到权力的漩涡之中。她把对老八的渴望转变成了野心,把对老八的思念转化成了日以继夜的操劳。
破晓知道阿九是个视才如命的人,她的身边从不乏谋臣忠士。就是那几年,九将军府壮大得最快,势头直逼朝堂。本来三皇共治便是阿九在阵前许下的诺言,也是她全力促成。可是真当她超然于三皇之上时,谗言四起。
直谏也好,造谣也好,风头终究直指那女人。
五年了,五年前的今日,阿九的生辰,她身穿嫁衣杀了大将军,杀了他们的大哥。
破晓寻了最好的青竹酒,踏入将军府。
阿九正坐在窗前看书,安静、祥和。
破晓不忍心扰她,遣退了旁人,仔细地布菜置酒。
“昨日,有人告诉我,当年火硝营的叛乱是你挑唆的,而我的白鹤营,是你派人杀的。”
阿九闻声转了头,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破晓浑身一凛,当即想起老八醉后看他的那一眼。
阿九放下书,站起身。
“其实那日在苍卒平原,我们原已经成功了,但突然来了神使,强行带走了萼儿,我与他们几番缠斗,这才遭了雷击。老三,你老实告诉我,神使为什么会来?”
破晓浅笑,他当然知道。那年老八被选中,而后与阿九双双失踪,即使是生死与共的兄弟,破晓的理智也不允许整个凡世为他们两个的私奔陪葬,于是他一边安排手下盯紧两人,一边压制各方暴动,一边在南方沼泽筑造工事,一边上神庙诉求神使。他一直都是面面俱到的人,喜欢多管齐下,凭借这一点,多数事务都能处理得恰到好处。只是那一次,似乎又擅作了主张。
这一主张,导致老八永远消失在了南方的沼泽里。
“你隐忍三年,就为了今日发难?”
破晓环顾四周,梁上刺客,屋外弓弩已准备就绪。
“我知道此事不能怪你,但我也不打算放过你。”阿九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累,“破晓,退位吧,把天下交给我。”
三皇终归于一帝。
阿九说:“老三,你知道为什么会有战乱吗?不是因为信仰的不同,也不是因为诉求的不同,而是因为每一个政权,都有它的亲疏远近。既得利益者,自然欢天喜地,却也游刃于刀口之下;想求利益而不得者,自然嫉恨眼红,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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