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你他娘的是真疯还是假疯?”
显然他是真疯,只是那么一瞬间,那人又垂下头去,不再说话。余聊糊涂了,他觉得这人是能听懂他的话的,而且在凌乱的肢体语言中似乎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但是不知为什么,他把自己独立于这个世界之外,语言动作也和别人接不上轨。哪种精神病是这样的?自闭症?余聊挠挠头,如果泺婴在就好了,心情莫名地低落起来。
这场雨一直下了三天三夜,放晴的时候,整个草原都绽放出一片精光,耀眼无比。羊肉还剩下一些,但是有些腥臭了,余聊便连着那骨架扔到外头去,顺便把羊皮也拿出去晒晒。
正把羊皮挂起来,突然感到了一丝寒意,余聊听见草丛里沙沙作响,本能地退回洞穴去。一会儿的功夫,草丛里钻出了一头狼,俯着身子,慢慢向他走近,那狼眸幽绿,看得余聊一股寒气从头凉到尾。再看四周,又露出三四头来。
遇到狼群了,余聊心里大叫不好,念着在辽阔的草原上和这些野兽比赛跑,肯定死路一条,但是困守洞穴口,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想着,他匕首一拔,迅速退回到洞穴。这一动作,引得狼群集体向他扑去。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听得一尖利的哨声,那狼群居然停止了进攻,向后退去。一个四十多岁的壮实男人出现在狼群之前,余聊认得那身打扮,这是北狼族人的装束。
那人打量了一番他,张口说道:“以后打猎,内脏要扔远一些,不然容易招狼。”
“多谢大哥。”余聊赶紧做礼致谢。
那人点点头,“赶紧换处地方。”
余聊马上回洞穴里,把凡王给抱出来,又是一番感谢,然后往山脉的更深处走。
雨刚停,山林里到处都是露水,余聊踩在泥巴上,一脚深一脚浅,异常难走。再加上肩上扛着一人,才走了一个多时辰,就有些力不从心。他四处看看,在一棵古木下找到一处干燥的树洞,就把人放了进去,准备先去找栖身之所,再来接他。脚刚踏出,他想了想,解下身上的水囊和几块烤好的肉片,放在那人身边,这才离开。
他顺着撞钟,记着路线,在山里走着,没找到合适的洞穴,却找到了一条山道。在这种地方修着山路,证明也有旅人来往,说不定能买到些干粮。
他便在山道上等着。远远地,过来一个车队。他正想拦,那车队却在他面前自动停下了。从车上跳下来一堆装束精良的守卫,向他跑去。
余聊大叫不好,赶紧往山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