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那全是今天的客人们所带来的,不论有多么的黑暗痛苦,或令人作恶,他都得照单全收。
这就是他的工作,为他的客人减轻罪恶及负担。
他有时候会想,就这么死去好了,反正冬海不在乎。
可是每当叶冬海紧握着他的手,在他无法回应的时候照顾他,温柔的对他说话,无微不至的照顾,有几次他甚至感受到他近身的温暖呼息,和贴在唇边轻柔无比的吻,在他耳边唤着,叫他不要丢下他,就像以前的冬海。
于是他仍然努力的渡过那种痛苦的感觉,但是等天一亮,他的痛苦走了,冬海的温柔也走了。
他从没有质问过叶冬海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想如果他问了,叶冬海就会知道他那时候其实很清醒。
而他并不想让叶冬海知道,如果他知道了,那势必自己会连那最后的一点温柔都会失去。
他过了几年这样的日子,他没有数,因为数了就会知道他往后还要过多久,他不想知道,也不想计算自己还能撑多久。
等到他能张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的彩绘观音像,他知道自己又撑过了一次。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叶冬海已经不在房里了。
望了眼墙上的钟,指着十一点,他想叶冬海应该告诉过舅舅他不舒服了。
他慢慢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