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死了。
席臣虽然从来不提,但潜意识里总觉得戴米的死有一部分原因是他造成的:因为父亲知道了他把戴米看做好朋友的缘故。
席肃的作风素来冷酷严厉,习惯暴力地把所有障碍扫清,把一切不利的因素都扼杀在摇篮里。
贵族们只需要精英,不需要浪费感情的废物。
于是可能会影响到席臣的戴米死了——这就是席臣的分析和结论。
也因此,当席臣自以为有了新的朋友,却发现自己网络中所谓的朋友,真实身份是自己的奴隶时,他的反应才会那么大。
——奴隶就是奴隶,永远不可能和主人成为朋友。
——摆错位置的话,只会自取灭亡。
席臣虽然对自己的奴隶有诸多不满,但他绝不会让慕封成为“第二个戴米”。
席臣收回心神,想了想,问慕封:“刚才说你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玩?”
“嗯,我们那一片的孩子,放学了就来这里玩耍,把这个小公园当做战场,分成两组打仗。”
慕封一边说一边帮席臣推秋千,他动作很轻,席臣往前悠了一下,便又荡回来,正好撞到慕封怀里,慕封双臂环住席臣稳住平衡,短暂拥抱瞬间,慕封再推开席臣,就这么慢悠悠地晃来晃去。
席臣听得来了点兴趣,倒也不计较慕封的动作:“你是什么角色?”
慕封抱了席臣一下,在他耳边低声道:“你猜?”
席臣耳朵微微泛红,却没有躲开,背着身说道:“冲锋兵。”
“不对。”
“怎么可能不对,你那么耐打,冲在前面最合适了。”
敢情席臣把他当沙包了。
慕封又气又笑,真想咬席臣一口,又不敢,只好一把搂住席臣:“哪有把将军派到前面冲锋陷阵的?”
席臣跳下秋千,不信地转头瞥了慕封一眼:“就你?”
“嗯。”慕封挺了挺胸。
席臣嗤笑一声,不说话了,眼神却是十足十地瞧不起。
慕封拿他无奈:“奴隶当过将军,主人不也挺风光的吗?”
席臣:“不,应该说奴隶都能当上将军了,主人去喝西北风了吗?”
慕封:“……”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周围的人造自然光明显变暗。
席臣看了看手表:“已经傍晚了。”
H区在地下,没有昼夜之分,只好人为地控制光线亮度,以此提醒人们作息。
慕封带着席臣穿过几条小路,眼前出现一座朴素的二层小楼,相比周围的房屋倒是整洁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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