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又花了半个月在奈何桥上遥遥地看着,谁叫他先犯了错,比起对那人的伤害,自己这样真是该。
“他在修炼,大人还是不要进去打扰了。”
数日前当鸦穆终于鼓起勇气向孟婆询问的时候,孟婆冷冷地回复他。鸦穆没想到忘川边上永远和颜悦色的孟婆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一个人,这样恨一个人。
“孟婆……”鸦穆面对长他不知道几千几万岁的孟婆,气势上自觉就低了不少。
“滚。”
湿哒哒滚烫的孟婆汤泼在鸦穆身上,黑无常瞬间风度全无。
“痛么?”孟婆将汤碗狠狠砸碎在地,幽深的眼眸似要将他射穿,“鸦穆,我没想到你会这样,当年,是我做错了。”
“当年?”鸦穆抓住了孟婆眼中一闪而逝的怅然,问。
“老身不想与黑无常大人说当年。”孟婆转身离去,走出好远,又转过身来,对着鸦穆说,“不配。”
鸦穆对孟婆说不出不敬的话,更不能说,于是只能垂着头站在一边,视线一刻不离不远处台子上端坐的许霁。
这还是他百年来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着一个人。
高台上的许霁还是白无常冬月那一副绝美艳丽的脸,但细看就能发现,那皮肤已经有些脱离了冬月那如雪的颜色,泛着微微的红黄,鸦穆这等阴差或许看不习惯,在凡间,这可是最正常不过的人类肤色;那嘴唇,也不全似冬月薄薄淡淡的两片,许霁的嘴唇有更明显的上扬的弧度,怪不得鸦穆怎么看他,都似乎是带着笑。虽然许霁已经将衣服拉的很高,但他领口至今没有消退的痕迹与唇角的破口,在鸦穆看来都是那么的触目惊心,那都是自己做的孽。
鸦穆突然特别想看许霁睁眼的样子,原本总觉得这小子虽然套了白无常的皮,却始终有哪里感觉不像冬月,现在仔细想想,就是那双灵动的眸子。
冬月的是典型的桃花眼,满眼风流,不笑的时候有一种慵懒的气质,而笑起来的时候又带了十足的魅惑。许霁的眼睛,大概要划为杏眼,眼神干净澄澈又很有活力,更重要的,是配合起他上挑的唇角,给人一种很乐观向上的感觉,就好像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悲伤与忧郁。
从前以为是他缺根筋,现在才觉得,是自己看人不够深。
许霁每日例行公事般与鸦穆一同夜巡,眼神里很久没有那种活泼的味道,反而深邃了许多,就好像抽掉了一缕魂一样,每当一看到他深邃带着忧郁的眼眸,鸦穆就更开不了口。
从前总说他蠢他怂,现在才觉得,真正蠢的、怂的人,偏偏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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