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沮丧,现在的艳若怎么会想起自己是庄辰?
不禁苦涩自嘲:庄歆啊庄歆,你真可悲,居然被一个患着精神病的亲弟弟给骗了卖了。
心在痛,泪水漫上眼眶。
我闭上眼,不愿再去思考和细想。环境太大的转变,让我觉得好累。
人世险恶,果然在咫尺之间。
“歆,做好准备吧,一会就要拍卖你了。祝你好运。”艳若的声音渐渐远离。
泪水终于涌了出来。
老弟,让姐姐如何救你?而谁,又来救我?
* * * * * *
沁人的香气在展台周围萦绕,那些被贩卖的女子被众多的男子包围着,层纱相隔下每个人的面孔都看不真切,讨价还价的声音也几不可闻,喧嚣的地方倒是我这边没有贩卖的。
不过,嘈杂的原因不是针对我,男子们并不将目光放在我身上评头论足,而是相互商量要去哪一个展台,或谈论一些我听不懂的事情。
比较令我诧异的是,他们的神态非常的坦然自若,没有过多的好奇和任何的猥琐,似乎我们这些女子,生来就该这样对待,如同卖买的花卉盆景一样,没什么区别。
想起先前那位凤眼男子,的确只流露出一种挑选商品的兴趣感,实实在在的没有那种色迷迷的恶心眼神。
一时间,我在云里雾里,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科技发达的今天,难道还保留着没被世人发现的制度或者说是风俗?
“当——当当——当——”像教堂钟声的长响,周围都安静了下来。
只见艳若白衣款款地走到一处展台上,手执一根金属长钩,钩柄很长,竖立时比他还高出许多;钩子很弯却不锋利,半圆的弧度似篮球的直径大小;圆钩的中间镶着一颗亮晶晶的玻璃水滴,随着阳光的照射,五彩炫耀;钩子末节挂着许多的小铃,轻轻一动就叮当响,像乐曲一样好听。
如此光彩夺目的艳若,站在那儿,我却觉得他是手执大镰刀的死神,只差没穿斗篷。
艳若把长钩举起划了几个圈,铃铛愈发清脆好听,随即他的钩柄朝我的方向一指,那些人就缓缓地走过来,很安静很有次序。
与此同时,半遮住我的纱帷冉冉升起,使我整个人暴露在男人们的视线中。我羞愤无比。
就在这刻我才看清附近的几位女子,年纪和我差不多,气质不俗,应该生长于城市,可惜眼神呆滞。
当面前的空地全被人站满时,艳若才飘洒而来。
他走到我们中间的圆台前,对周围的人说:“现在拍卖2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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