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宋墨如此吩咐欲退下的伙计,初临心有微讶,他原以为临行前恩主泡过药浴,应是不用再沐足,不想恩主大人竟是自己惦念上了。
将酒楼伙计送来的被褥铺好,又把几个手炉放进去暖榻,恰恰热水送到,待她们退下,初临便弯身去解宋墨的鞋袜,不料她避开了,初临一愣,仰头看着她,见那幽亮的墨晶落在他脸上,心尖颤了一颤。
“恩主……”
“给你泡脚的。”
哎?初临眨眨眼。
“不酸么?”
初临继续眨眼,思忖他家恩主话里头的意思,什么酸不酸?
就听宋墨似轻轻喟叹一声,“走这么长的路,脚不酸么?”
“不酸不酸,”初临笑得见牙不见眼,摇头说,“一点都不酸。”
“哼!”
她这么冷冷一哼,初临忙改口,“是有些酸,但不碍的,恩主您别放心上。”
宋墨闻言,扫了他一眼,“水凉了。”
初临忙去解自个的鞋袜,将脚轻放入水中,水温有些烫脚,但泡起来舒服得紧,初临嘤咛一声,脚底窜起的丝丝暖意渐渐裹满全身。
自他入风雅楼后,已有许多年不曾走长路,购买年货那一回与初二的西市游,把他折腾得够呛,西市游那一遭脚板虽不再起泡,但他背着人敷了好久的热布巾方缓了过来,腿上的酸疼也足足两天才消。那几日他都尽量不挪动,有在她面前行走,原以来他做得够隐蔽,还是被恩主知道了么?
所以恩主大人,其实也是在乎他的吧?若不是暗地关注,又怎么会知道呢。
且有一次,他与小青在塌上嬉戏,说起少时爱吃的零嘴,隔日静怡厢的案上便多了酸梅果子,虽任他怎么问都不开口,但他知定是她吩咐暗卫去买来的。
若是青语知晓这些,定不会再说他做得不值得了,瞧,他只付出少少,便换来这么多……
细细碎碎想了许多,皆与幸福有关,心里涨得满满的,直至水凉了都不察。
“凉了。”
待宋墨轻哼提醒,他才回过神来,朝她甜甜一笑,轻唤了一声,“恩主。”
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即怕逾越,又恐表达得不贴切,将那些道不明说不清的情愫揉在这两个字里头,想让她知晓,又怕她明了,这样常上心头的悸动,甜涩掺半,可他甘之如饴。
只是不好说罢了,他其实,极不喜青语用值不值来衡量他与她之间的事。他只想待她好,不曾想过要她什么,或期许她如他满心待她那般,她受而不厌,这已是意外之喜,更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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