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留章歌白指着宋墨的鼻子跳脚不已。
“嘻嘻,坏蛋世女变猪头了,嘻嘻。”
小青一跨出门口就捂着嘴直乐,笑得贼兮兮的样子,令初临半是好气半是好笑。
“该!让她骂恩主二百五,活该让暗卫姐姐用银子砸成猪头!”
且那日这银子砸完之后,还捡回来送给他与小青,初临有些可怜起章歌白,据说世女因,咳,不慎跌伤后,新春期间的一干应酬都无法出面,气得家中长辈勒令她闭门思过,这回还是翻了王府的高墙才脱逃出来的。
拿捏好时间,初临将药端进静怡厢,按俗历,新春期间本该停药的,但他思量再三,终是没去讨那个意头,周大夫也说了,恩主大人不宜脱药。
推门进去,见章歌白仍是一脸忿然的斥骂,而他家恩主则专注地翻手中的书,初临努力让自己忽视章歌白发肿的面部,将汤端到书案上。
“这是什么?”
正激动着的章歌白稍稍一顿,将扇子拢起,扇把对着那碗黑乎乎的药问道。
初临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宋墨,恭敬地给章歌白回话,“恩主身患旧疾……”
他还没说完就被章歌白打断,“我知道她有旧疾,我是问,这是什么?”
世女知道恩主的身体不好?初临见着不以为意的章歌白,心里隐隐不舒服起来。瞧着像是恩主的朋友,但对她的伤病,怎么像是毫不在意似的?
心念电转间,初临应答章歌白的声音便有些淡淡的,“恩主大人的药。”
“哪来的药?”
那张斑斓的猪头脸瞧不出她的神情,只能从她的话里听出几分紧张和防备。
防备?防备什么?初临心下越发不舒服。
“汇仁堂的周大夫开的药。”
“原是她呀,那还行。”章歌白用扇子支着下巴,浓浓的打趣代替了防备,“不过小初子啊,你的这番苦心怕是白费了,小墨墨最不喜喝药了,你本将心托明月,耐何明月照沟渠啊!”
那句“啊”字拖得那叫一荡气回肠,惹得宋墨送了一记冷眼给她。
初临见了便笑着说:“哪里有人喜欢喝药的,可这俗话说得好,良药苦口,纵使再怎么不喜,恩主也不会枉顾身体就为躲那一时的苦感。”
就听到恩主大人冷冷一哼,端起碗喝得几近见底,初临垂眸遮下满满的笑意,不是为这拙劣的激将法能成功让恩主大人喝下药,而是她明明知道他在使激将法,仍愿意将药喝下。
他这厢欢喜,章歌白却是看得目瞪口呆,末了竟拿起空碗左瞅右瞅,还不时的用扇子敲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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