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路行来已逐渐减退,越近都城。越是流露出隐隐的欢喜。
雷海城望了望口条金河,居然没看到周围有将士把守,奇道:「金河怎么没人看守?那都城的百姓不是随便都可以来淘取金砂了?」
越霄淡淡道:「这指天峰和金河世代都由巫师传人镇守,外人如果没得巫师庇佑,靠近指天峰就会头晕目眩,离奇昏厥。只有每年冬季时,巫师会撤去发力,让金河王族求卦问凶吉,也只能在冬季入山。」
雷海城听她越说越玄乎,耸了耸肩。
他相信世上有人拥有特异功能,不过发起功来能覆盖整座山峰,也太离谱,多半是金河王族为防止外人偷盗金砂,故意散播出来的谣言。
眼看天色更黑,三人走至前面一个地势开阔的平台时下马休憩。
雷海城刚拿出干粮,猛听身后「啪」的一声——
冷玄失手摔落了皮囊,人也摇摇欲坠。
「怎么了?」雷海城急忙扶住冷玄,见男人一张脸惨白如纸,薄唇也完全没了血色。
冷玄微微牵动嘴角,想勉力扯出个微笑让雷海城别紧张,露出来的,却是痛楚表情。
一路行来都没有发作过的余毒,毫无预兆地爆发了。
他紧抓住雷海城胳膊,痛到极处,指尖全深深掐进雷海城肉里。
雷海城听着男人强忍在喉咙间的喘息,咬紧了牙,行囊里有御医配置的镇痛药丸,可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让冷玄再服用毒药来止痛。
良久,冷玄身体终于不再颤粟,缓缓松开五指,在雷海城扶持下坐到地上,背靠山壁,疲惫地闭起了双目。
发丝被山间凛冽寒风吹拂得四散飞扬,夜色里,他面容白得骇人。
越霄一直惊疑地看着雷冷两人,突然道:「烈殿下是不是患了什么重病?」
雷海城横了她一眼,举袖替冷玄拭去满头冷汗,低声道:「再忍耐两天,等找道人,就有转机了。」
冷玄已经痛到没力气说话,轻轻地点了下头。
雷海城拾了些树枝,在冷玄身旁烧起火堆。自己也往山壁上一靠,凝望冷玄紧蹙的漆黑黑眉头。
余毒一天不解,冷玄便始终在生死间徘徊。
如果金河巫师也对冷玄的毒伤束手无策,他就得用最快的速度带冷玄回天靖就医。
只是冷玄在这节骨上毒性发作,明天的行程恐怕要成问题。他皱了皱眉,打开行囊,整理起各种工具。
男人要真的走不动了,他就用老方法,把冷玄背上指天峰去。
第二天朝雾散开,越霄就催促两人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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