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也不会──”
“你说什麽折磨冷玄?”
雷海城旋转著茶盏的手突然一顿。听太後絮絮叨叨地数落那些陈年烂芝麻,他已经不耐烦地想走人了,最後那句话却勾起了他的精神。
“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你父皇那天回来後气得不得了,说,说你和麈儿两个小畜生竟然那样整自己的兄长,两个都该死。”
虽然事隔多年,但太後忆起那日苍皇暴怒神情,仍心有余悸。“娘亲也劝不上,只能看著你被送回武家,连麈儿也给你父皇狠狠责罚了一通。”
她美丽的眼睛泛起层憎恶,“你父皇向来最疼你们两兄弟,一定是冷玄在背地里做的手脚,害你们受罚。我早知道他是个祸害,後来几次劝你父皇杀了他,可不知道他给你父皇灌了什麽迷汤,你父皇非但不肯杀他,还对他越来越信任。结果你父皇才归天,那祸害就对麈儿下毒手,硬给你哥哥灌毒……麈,麈儿他死的时候七孔流血……”
她全身发抖,“哧”地撕破了手里帕子,恨意使她那张绝色的面容也扭曲起来,显得有些狰狞。
雷海城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宫里的争权夺位,本来就是你死我亡,没什麽好抱怨的。何况,那太子也多半不是什麽好东西。
“所以武丞相家被满门抄斩後,你就收留了我,要我去刺杀冷玄为你的麈儿报仇?”
他略带讥诮地挑高眉,寻常人,如果已经死了一个儿子,断不会再叫另一个去送命。这太後却让武言去弑君。他实在怀疑,太後对武言究竟有多少母子情谊?
“不,不是!”太後极力摇头,哀怨地看著雷海城。
“娘亲已失去了麈儿,怎麽舍得再失去你?可你就是不听娘亲和寿皇叔的话,非要亲手杀了冷玄那祸害,替麈儿报仇,把本该属於麈儿和你的皇位抢回来。娘亲怎麽劝,你都不听。我只好瞒著澜王,物色了几个太子党的旧人为你筹划。可你後来失了手,被那祸害拷打折磨得不成样子。言儿,你不知道娘亲心里有多难受,可我若去跟冷玄求情,他那样精明,万一查出你是我的儿子,肯定会杀掉你以绝後患的。娘亲只好忍著等机会救你。”
雷海城耐著性子,总算听太後唠叨完。明白了前因後果,忍不住想把这个女人连同那些出谋划策的人臭骂一顿!
一群疯子!以为冷玄是那麽容易就能对付的?尤其是太後,要不是她对武言纵容惯了,武言也不会不知天高地厚地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