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闪过一片欢喜,拉着我就往王府外走去。
我心中一痛,连出门都需要经过同意吗,“以后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便是、想要离开我也行。”
夜琴眼底伤痛涌现,抬头看着来回翩飞的鸟,双手虚无地伸到空中,哀伤的语气像最最醇厚酒,饱经沧桑,“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过街上了,我已经被关了好久。”
关在宫廷,关在青楼,关在王府,他这一生似乎从来没有自由过啊。
他还是个少年啊!我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心,“从此以后没有人可以阻止你的步伐,便是我也不可以。你是自由的……至少,在我身边我会拼尽全力护你自由。”
紫衣少年含笑;自由?
眉宇间的哀伤如雪山之雾,不浓,但也久久不消。
为了自由两字他的身边死了多少人,也为了这两字全世界都抛弃了他;还是为了这两字……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这瓷娃娃碎了,碎成粉尘,随风而飘,纵自由亦……碎骨。
肩胛突然一痛,身体已落入一个怀抱,抬首便是一张绝美的脸,一双担忧的眼,眼前是自己所倾心之人,夜琴无奈地摇摇头,越来越控制不住了呢,那些被自己深深隐藏起来的不属于娈童的气质在他面前似乎通通出现了,只要在这个人身边他便不能让自己只是一娈童,在他面前最真实的自己总是不经意间出现,其实他早已开始怀疑自己了,不是吗?
第17章 第十七章
小几上,龟壳与蒺草零零总总地放着,可是,这是这些东西却决定了——青羽的一国之君。
离仁一身金色龙袍,眼神凌厉而略有些紧张的看着小几,“如何?”
邋遢的灰衣,满头白发,眉眼间尽是皱眉,其实此人只有三十年华,濮阳慵懒地说道,“离王手中,青羽——要么灭,要么……九国之霸。”
离仁向后一跌,灭?灭?有一半的可能要灭亡吗?
他赌不起,即便还有一半的可能让青羽立于九国之上,可是,他不敢赌,这一方天下,是多少白骨堆积而起的,他的脚下又是踏着多少鲜血?离仁将手掌摊在胸口,双眼紧紧地盯着这双手,他爬上这王座,手刃父亲,杀尽兄弟,诸其挚友,他付出的已经太多了……而今,要他用这江山来赌,他赌不起。
濮阳微微咳了一声,巾帕之上一片血痕,“陛下共有十二子,但能驾驶这江山的总共也不过三人,离王之才——天下霸主,靖王之才——乱世之君,贤王之才——治世明主。”
离仁垂首,“治世明主?可惜了,这乱世要来了,天下霸主?也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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