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蒙着一层薄纱的窗外。
窗子很大,刺眼的光线从绿纱幔投射进来,柔和许多,整个屋子亮堂起来。
说好不想,可心里仍是忍不住猜测不远处的俩人再说些什么,想着想着,幻觉中的两个人就清晰地映入视线之内。
隔着一堵墙的距离,她能听到莫斐岚说,“回去吃药。”
隔着一层薄纱的窗格,她能看到,田裳咬着唇,轻轻摇头,眼里有泪光乍现。
“回去吃药,吃了药,头就不疼,你才有精神照顾孩子。”他的声音很温和,仿佛从遥远的时空飘来,到她耳边,已轻的没了声音。
“药太苦。”田裳蹙起眉,眼泪几乎掉落。“以前只发病才吃,可现在天天吃,好苦。”
“往里加点松子糖。”他说,背影在金色的阳光下异常伟岸。
“刚才那碗被我不小心弄洒了。”滚滚眼泪从明媚的眼中大滴大滴掉落,田裳嗫嚅着,喃喃道,“对不起,莫大哥……”
“我重煎给你。”他缓缓道,语气是不容置辩的断然。
“我……”
“回家再说。”
两个声音慢慢消逝,两条背影渐行渐远。
两行透明的伤从眼角蔓延开来,一下,一下……模糊了视线。
忽然没了知道答案的必要,忽然没了执着追问的念头,他有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并非只对她一个人好。
那些相似的对话,换了人,同样在进行。
没有差别,没有异常,一切如旧……
心不疼,可泪不停掉落,耳边响起伙计担忧的声音,“姑娘,怎么了?”
“没事,吃到苍蝇了。”她流着泪笑道,仔细将手中的布样往架子上放好,在布庄伙计错愕的眼神中,扬长而去。
扬长而去……
永远的离开这个地方,离开那些美丽的谎言。
永远,永远……
金闶四十二年腊月十一,因有刺客潜入皇城,谋刺灵帝,全城戒严。
莫斐岚得到这消息之时,城门已禁闭。
他这三日忙的焦头烂额,或许是因为逼的太急,田裳开始不愿吃药,父母轮番上阵无果,只得他自己去催,每次要亲眼看着她喝下才离开。
得闲,还要偷偷溜到别馆,总要望望长笑,才安心。
他腊月初九晚去的时候,长笑很安静,似有原谅他的迹象,靠在床头看坊间的小说,烛光幽幽,映衬的小脸有些消瘦。
他默默看了会儿,离开。
这几日,空下来,他就一遍一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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