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纳德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抬起眼睛,正视费德里科,“如果你愿意帮我,就先帮我送弗瑞德里克出城。”
意大利人刚要开口问,忽然明白了,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认识弗瑞德里克是吧?”
“一个年轻的神父救下了一对来自英国的兄弟,却不知道其中邪恶的存在,很快,黑巫师的邪恶让神父变得疯狂。”雷纳德黑色的眼睛微微垂下,“伊卡洛斯,已经不再是那个神父了。”
“原本就没有什么邪恶存在,那些东西只是我们自己。”费德里科喝了一口酒。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雷纳德抬起眼眸,神色平淡的看着他,“如果你继续和我呆在一起,你也会变得和伊卡洛斯一样,费德里科。”
也许有什么邪恶就潜伏在黑巫师血液的深处,让人疯狂,让人变得邪恶。
费德里科没有说话,他只是沉默的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雷纳德。
“离开,然后你会安全,你的耶路撒冷将会面临她的危机,你需要活下来。”
“我不会死,”费德里科放下了银杯,轻轻的扣住了雷纳德的下巴,好想要吻上去一般的注视着,“你也不会。”
他们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然而谁都没有迈进那一步,这样的注视,仿佛仅仅是一种试探。
雷纳德的眼睛里,除了惊讶,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费德里科那个时候不明白,但是他却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好像叹息一般的,他轻轻的压下了嘴唇。
冰凉的触感和意大利男人的灼热不同,并不像那些矫揉做作的女人,那其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是真实的,像是一块精雕细琢的宝石,让人辗转。
这一吻很快,也很轻,仿佛只是两个朋友见面时的亲吻礼,在两人间却带着说不出的暧昧。
雷纳德有点恼火有点恍惚的揉了揉自己的嘴唇,目送着费德里科丢下酒杯,慌慌张张的转身离去。
罪恶总是蔓延的很快,在你没有察觉之前,它已经将你吞噬殆尽。
嘴唇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酒精香气,黑巫师发了一会呆,慢慢的走过去,拿起银色的酒杯喝了一口。
很香甜甘洌的味道,仿佛还带着丝丝的清甜,惹人迷醉。
酒并不是好东西,雷纳德一向知道这一点,教导他的人一直告诫他,如果想要变成一个厉害的黑巫师,远离酒精是很重要的。
可是,那酒杯中微微摇晃的液体此刻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