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向前走了几步,却感受到身后的人儿似乎呆若木鸡,他不耐烦地眯起厉眸回过身凝视她。
唐凌瑄由诧异中回神,若有所悟地温和一笑。「这不是在走了吗!」
跟上帝煞伟岸的身影,她笑得更神秘了。
波涛汹涌的海浪,猛烈地拍打着船身,飞溅的白浪在漆黑的夜里,是坠落的珠泪,无声又无息。
「为什么父亲不和我们住在一起?」
模糊的画面中,一个年约十岁的男孩冷静地伫立床角,他面貌出众,可以想见长大后必是迷倒女人的男子。但本该清纯天真的面容,却拥有十岁孩童所不该有的冷然及气势。
「煞儿,你又受伤了。」正在收拾行李的妇人,心疼地摸了摸儿子红肿的手臂。
「小伤。」男孩说得不甚在意。「今天帮里有人找麻烦。」
「解决了吗?」妇人温柔婉约的慈眸中带着苦涩。
「您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每次移居到新的地方,不出几天,他的周围便会出现找麻烦的人。为了不使母亲担心,他总是尽心尽力解决这些麻烦,解决麻烦的首要条件,便是比谁都更有能力站上领导者的地位。但是每每等到他稳固…了地位,一切却又像套好似的,他和母亲又要搬家了。而后,相同的剧码又重新上演,如同日升月落般,永无止息。
今天早上他刚带领其他小兄弟,完满解决件烦事,回到家,果然又见母亲收拾行李的景象。
「煞儿,是妈妈对不起你。」泪水由妇人脸庞坠落。
「这一切,都是父亲安排的?」
「谁告诉你的?」妇人惊愕。
「我猜的。」男孩依旧是平静的语气。
「煞儿、你爸爸是为了你好……」
「所以才以实战经验磨练我?」求生的意志,能激发人的潜能,他可怕又过人的父亲,究竟是什么身分?
「煞儿,别怨你爸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赤烈盟初跨白道,盟中有不少反对的声浪,为了保护他们母子,只好将他们送离赤烈盟。但又不能不训练唯一的独子,她的丈夫只好使用最狠毒的手段——为帝煞制造事端,是生是死,全凭帝煞自己的本事。
走过许多国度,帝煞活下来了,证明虎父无犬子,但他已然比他的父亲更加冷冽了,他的心,也始终不愿开启。
「我不怪父亲,既然我出生的世界便是黑暗跟争斗,那么我只能在这环境里站上顶峰。」男孩说得成熟世故。「我不能原谅的是父亲为何把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