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嘛,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我把“参照物”以及“馝居”告诉了他。夏工的眼镜后面又燃起希望的火星:“这么说,你还是有所依据的嘛!我看你的这些依据很有道理,你说呢?”
我说我这些依据都是基于方步岳的图,可是,既然方步岳没到过王家坪,这些依据都失去意义了。
夏工失望至极,连声说太可惜太可惜太可惜了。“我们的勘察人员已经进场,大家都劲头十足,只等你提供文物的位置,就开始工作,现在也只好撤回来了……”
我羞愧难当,喃喃地说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夏工眨着眼睛想了一阵,又说:“舒雁同志,你能不能按照你原先的思路,给我们指出一个可能的位置?我是这么考虑的:工地可以复工,但是既然我们已经进场,不如就在你指的位置局部查一下,不然大家实在不甘心。”
我说我原先认为文物的位置在露天堆场,你们在露天堆场勘察,也确实可以不影响其他地方施工,但是我现在认为文物不应该在那里,因为它不可能正好位于两条直线的交点。夏工听明白我的逻辑后,又点头说有道理有道理,然后问我文物应该在哪儿。我说要解决这个问题,需要请你从你们局里将方步岳的图拿来。他十分惊讶:“我们哪有方步岳的图?”
“公安局没有把缴获的图移交给你们?”
“你还不知道呀?公安局抓捕他们的时候,那个黑帮老大为了销毁罪证,把图撕了。不过不要紧,幸亏你有先见之明,早已复印留了底,是吧?”
我朝枕头上颓然一倒,心想这下真是彻底没戏了……
两天以后,我从医院回到家中,听卓娅芳说文物局正在露天堆场挖坑。对此我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夏工离开病房时不肯死心,说文物即使不在两条直线的交点,可能也离不了多远,他打算向领导建议,还是在那附近局部搞一下。
到家里看我的同事不少,给我带来了各种消息。我从中得知汪德才对夏工的“搞一下”十分不满,他拿文物局没办法,便将设计院当出气筒,成天骂骂咧咧。我这才明白我把院领导气得不轻,怪不得他们一个都不来看我。老实说,我也不希望领导来,因为领导不同于群众。群众是代表自己来的,大家可以嘻嘻哈哈;而领导来了就是代表组织,我就不得不听些一本正经的慰问话,说些感谢他们百忙之中还如何如何的客气话,耳朵和舌头都很累。
不过出院以后,苗玲传达了陆院长的指示,说是我既然踝骨尚未痊愈,走路还需要拄着双拐,就暂时不要上班,在家休息一段吧。苗玲还说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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