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辉就劝他到重庆去看幺儿子,给了他二百块钱,还喊建筑公司运砂石的汽车把他送到火车站。”
我顿时感到鱼香肉丝一点不香了。唐亚辉,你小子又抢到我前头了!看来我今天白跑了一趟,还是赶快到县城找个旅馆住一夜,明天早晨赶回去乖乖地上飞机走吧……
“原来他老人家得了二百块钱嗦?怪不得走的时候他再也不说见到神王爷的坟啰!”小牛做了个鬼脸,三人都大笑起来。
“说不定他真的看见了什么呢?”我说。
“不可能,不可能!”陈长生将筷子一阵乱摇,“乡里的几个领导都跟他说了,你老人家要是真的见过,就把神王爷的坟指出来给我们看嘛,他又说想不起是哪个地方了,只记得是在别居院坝后头……”
“什么别居院坝?”
“就是我以前读书的小学嘛。”
“你的小学不是叫王家花园吗?”
“舒同志,你不晓得,”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马文书笑眯眯地开口了,“王家花园只是我们的叫法,王家人自己的叫法是别居。他们花园后面有道围墙,弯弯曲曲的相当别致,围墙中间有个圆不溜楸的门洞,门洞上方用碎瓷片贴的就是‘别居’这两个大字。”
马文书摇头晃脑,透着一种乡村知识分子特有的见多识广劲头,于是我向他客气地笑笑:“马文书,我想请教一个问题:此地有没有一个叫做‘必香居’的院子?”
陈长生听我旧话重提,显然不感兴趣,就叫老板结帐。马文书却很认真地反问我是哪三个字。我掏出笔记本,把这三个字写出来,他立刻大摇其头。我又说:“马文书我再请教一下,其他地方有没有什么房子曾经叫做‘必香居’,比如说王家另外那处住宅……”
“王家别无住宅,”马文书文绉绉地说,“仅此一处而已。”
“可是我想,王家既然把这所住宅称为‘别居’,”我边说边在笔记本写出“别居”二字,“那就说明这不是他们的正宅,因此他们应该还有另外一处住宅……”
“不对不对,那两个字不是‘别居’,应该念作‘必居’,我们这儿的方言总是把‘必’说成‘别’,倒真的成了‘念别字’啰,哈哈哈……”马文书幽了一默颇为得意。
“必居?就是‘必香居’的首尾二字?”
“‘居’嘛,倒是这个‘居’,然而那个‘必’不是这样写的。那个字很少见,是很香的意思——我们这里一年四季山花烂漫,香气扑鼻嘛,所以王大学士给他的花园起了这么个名字。我想一下那个字怎么写……”他握着笔想了半天,直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