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悲伤地望了她良久,沉沉地说:“中秋之日我要订婚了。”
她的笑脸受到一股刺伤的冷寒变硬化,幸好他没有看到。“结婚是迟早的幸福嘛,”她平静下来,“今年的中秋之月要更美更亮了。”
梁斯浩沮丧地低着头。
“你打算订了婚就辞掉我这个朋友了,低着头想什么呀?”
他猛然抬起头从心底里暗发了“不”,“我们一直会是很好的朋友,对吗?”他抓住她的手,她觉得一阵刺痛。
她尽量平静地说“笨蛋,现在不就和以往一样吗?”她心里不禁寒颤地自问:会一样吗?虽然她没有婚姻的体会,但是人生历历在目的现实让人身不由已,婚姻将是人生的第二分水岭。
“至真,我有时候像虚脱了一样,只顾拖着腿走,不知要迈向哪里。”他目光充满着忧伤和无奈,“其实我的心里世界很黑暗,甚至让我找不到出口,整个身躯就要往深处坠落。”她望着他,他相信她是能够理解自己的人,他从她的目光里看到理解和安慰。“是你让我不再在黑暗中坠落。”
触动的张至真可以理解身躯的坠落是怎样的痛苦,但是她不明白跟前的人为着什么有如此的悲痛,然而她心中有着剧烈的意愿,不想看到他在痛苦。“我也一直在生活中挣扎着,揣着梦在飞,总是迷失地哀怨,直到有一天才发现用心的人把梦编织成轨道去踏着走。困惑会让人生不如死,幸好在窒息的时候我不敢屈服。”她激动地向他诉说心里埋藏过的忧怨和抗斗,“我渐渐学会以沉静来划破黑暗的威胁,给自己点一盏心灯,来抗拒惊慌和疲惫。往前走着,走着,就觉得世界的明丽多于昏暗,激情多于沉沦。抱着这份感触走下去也是很美丽的事情,因此每天我跨出门时朝天空仰望一下,让一角天空尽在眼里,怀抱着一天中轻松的感觉。”她微笑地回望着他,“不要低着头走,望着天空走下去。”她的目光似乎又在问:你能理解吗?
她就是这样的可爱,不管是快乐还是忧伤时,她可爱的从容让人找到踏上的阶梯。
过两天就是中秋了,可欣和老人家异常激动,总有盼望升起的太阳快快落下去的感觉。唯有梁斯浩沉痛地在心里反映着那张可人的笑脸与那句话:不要低着头走,望着天空走下去。
可欣跟梁斯浩已约好晚上一起去试礼服。淡淡的灯光下,一个金黄头发的英俊男孩紧握着可欣的双肩,忽然又摇动着可欣,然后又将可欣搂进怀里,昂着头想要向夜空赐求着什么。男孩慢慢地松开可欣,走了。
在马路对面的梁斯浩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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