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原生旺盛、狂野纷乱”,过一阵子它会甩出自身的一部分,成为一门科学,就像一颗行星,“凉冷、相当规则,向着遥遥的最终完成状态演进”。例如古代形成的数学和物理学,近来形成的数理逻辑。罗森堡总结说:“从古希腊到现在的科学史,是哲学中的某一部门不断从哲学中分化出来成为一门独立学科的历史”:元前三世纪,欧几里德几何学;十六十七世纪,伽利略、牛顿的物理学;1859年,达尔文的生物学;20世纪初,心理学;最近五十年来,逻辑学催生了计算机科学。
母亲和孩子,拉斐尔的圣家庭,倒是一幅美好的画面。但我们现在关心的是这个比喻的下文:儿女茁壮成长,母亲逐渐衰老。衰老到什么程度呢?哲学是否已经死亡?
奥斯丁总是乐观积极的,太阳的比喻适合他:太阳甩出来的物质形成了行星,那不过是太阳的一小部分物质罢了,太阳仍然是永恒的父亲。哲学是所有未加明确分科的生趣盎然的思想探索。这是对哲学的一个出色的描述。然而,在科学革命以后,物理学成了太阳,或至少是另一个太阳,化学、生物学等等,即使仍然是从哲学太阳甩出来的,一旦甩出来,就产生出physics envy〔羡物理学情结〕,开始围绕物理学周行,不再成为哲学太阳的行星。进一步,现代科学越来越多从它自身分岔,不再从哲学寻求灵感了。在所引的这一段里,奥斯丁考虑的是语言学尤其是语义学和哲学的关系,然而,语言学尤其是语义学和其他科学并不同类。
说到哲学还能做什么,罗森堡比较具体,在他看来,还有两类问题仍要哲学来回答,一,科学现在不能回答、甚至永远不能回答的问题,如数是什么。二,“有关为什么科学不能回答第一种类型问题的问题。”
据罗森堡,每一门独立出来的科学都有一些它自身不能解答的问题,把它们留给哲学。例如,数学不回答或不能回答数是什么,牛顿物理学不回答或不能回答时间是什么。用时、分、秒这样的术语去定义时间并不回答时间是什么,这种“定义”涉及的是时间的单位,而不是所测量的内容。
科学现在不能回答和永远不能回答的问题是两类根本不同的问题,不宜混为一谈。科学现在无法回答无机物通过何种机制产生生命。但这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