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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 龙漓起胸口起伏着:“你认为,本皇是不敢治你,还是没权治你。”
“墨不敢,但请皇上放手,你弃之如草,可她是我的宝。”
“弃之如草。”龙漓一把抓住龙墨的衣领:“你可知道,她是我心里永远永远的宝,不把她打入冷宫,太后就会将她处死。”
“这些,墨不便过问,总之,皇上心里有数,弥雪心里已经去掉了皇上这个词。”
龙漓跌坐在椅上,去掉了他,那天的焦急呢?不顾生命危险来寻他,又是什么呢?真是贪玩吗?他不会蠢得相信她一面的说词,她明明对他还是有感觉的,但是他要如何,如何才能挽回她,墨都已呛声了。
弥雪压下的纷乱思想又浮了上来,他是为了何全她而打她入冷宫的,那么,宠幸何美人,也是暗地里掩护她吗?不,她知道得太多,头就会越痛,烦恼就越多,她爬起来,往外就跑,跃上一匹马,就往草原上奔驰。
马跑得太慢,不及她想得那么快,几吹得太轻,刮不痛她麻木的思想。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马倦了,她累了,将自己狠狠地往草地上一甩,才用力的吸着气。
“为什么?”她大叫。为什么,总会变成这样,那天,她也太任性了,也不解释,爱人间,最怕就是不信任,一味地,她就只顾着指责着龙漓,可她,总是没想到,自己的一言一行,又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困扰,如今,她却答应了龙墨,到现在弄得进退二难。
“为什么?”她又大喊,没有人告诉她这到底是为什么?只有风吹来的声音无言地回应她,草原上还嘹亮地想着她的回音:“为什么?为什么?”
她以为,段就能断,可是他像一棵树,在她的心里长了根,虽然把表面给砍了,可是那不断延伸的根,让她压抑不住,辰辰越来越像他,看着她,总会透过她看另外的他一样,他那么温柔,那么宠她,那元宵灯节,轻抹着她的泪,颤抖的感觉仍在她心里感动着,他为她穿上那玻璃鞋,浪漫地,她现在还想哭,爱也是他,恨也是他,爱和恨就真的要两全吗?
现在她将她逼到什么样的境界,龙漓不说,她也听到了,国库吃紧,连续那么久的战争,再加上北城涌到其它各地的开销,已是一笔天数,无妨将他所有的商铺,都收起来,税收就少了大半,国库能丰盈吗?
龙墨求战赫赫奴尔,是因为她,而无妨,头痛,头痛,她就是头痛。
她闭上眼,将眼前这些烦人的心事用力地挥开,在这夕阳下,原本是那么诗怀画意的,这几景,她却无心来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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