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予慕犹豫了一下,还是踏进了门里。门在他踏进的一霎那自动关了起来,屋顶上开了一道光,只照亮了屋中的石桌。
走过去后,看到的是一盘棋。
相对于棋局而言,沈予慕对这副龙雕玉盘和墨白玉的棋子比较感兴趣,摸其材质,应该能卖不少钱。
一心掉钱眼里的沈予慕两眼发光的盯着棋盘,直到一个带着些苍老的声音低低的响起:“欲往我枉作山者,必过我七部其四。这第一关,是我棋部的考验,请阁下执白子,三子之内,破此棋局。胜则随你过去,败则留下首级。”
正手敲着白玉棋子的沈予慕闻言不语,心下却已了然了。如果只是五行八卦阵的话,怎么可能困得住神机阁派来的精英?只有魔教七部设下的“琴、棋、书、画、阵、酒、色”七关才能让自己的人来得归不得。别说是七关了,能走过三关的,天底下也没几个人。自己能如此容易的上山,根本就是楼逸风假扮的沈七故意放水,带着他从偏道偷渡上来的。
沈七日日与自己同食同住,哪儿来的时间布置这些?
不过回头想想,其实也挺容易的,自己并不曾限制沈七的自由,更何况,那每日飞来飞去的信鸽,都是他在张罗的,飞出几封他自己的信件也不奇怪。
面色不定的站在棋盘前,沈予慕没思考多久便落下了三颗白子。桌上的棋盘猛烈的震动了一下,慢慢的沉入石桌下,封死。
于此同时,前方的门也缓缓的打了开来,露出一方干净明亮的天地。
沈予慕踏出门去,便看见了正在庭院中品茗的老者。鹤发垂肩,目光如炬,眼角沉淀出岁月的痕迹。
“枉作山许久不曾有访客了。”老者悠然道,“来者可是那劳什子神机阁的沈公子?”
这可真是有趣了,在山下时,就算是亲近的人都极难认出自己是谁。怎么一到了枉作山上,随便来个人都知道他是谁。
“在下可不就是‘那劳什子’神机阁的嘛!”沈予慕不介意的一笑,“敢问尊上是……”
“山野莽夫罢了!”老者淡然品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去,去,去!不管你处于何因来我棋部,都先去后面将自己洗漱干净了再来见老夫!跟只泥猴儿似的。”
话音刚落,便有一侍者出现在门边,作了个“请”的动作:“沈公子这边请!”
沈予慕低头审视了自己一番,断定自己一路下来虽蹭了些灰,但离“泥猴子”的标准还算远吧?!料想这老者若不是有洁癖,就该是这里头藏了些门道。
管他是请君入瓮还是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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