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怎么也忘不了你?”“太简单了!跟他借钱,然后死皮赖脸的就是不还给他,我保证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老弟英俊潇洒的脸庞还在我脑海里晃,挥之不去。“呵,这个主意好。”“说!什么时候?”“今晚,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我来接你。”“带好你的瓶瓶罐罐啊,我可没学过急救!”我口不择言地提醒着凌康。凌康居然也不生气,还“嘿嘿”笑了两声才把电话给挂了。看来真是被我虐待惯了,开始有免疫力了。
晚上六点半,凌康准时开车过来接我。我乐呵呵地坐到车上,盘算着七点半应该有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早上弟弟妹妹对我的不敬在美食的冲击下,被抛到了九宵云外。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车开到高速公路上抛锚了。截车?没有的士经过﹔打电话叫人来修?不知道为什么占线﹔走路去?太远,上次打的回来都要1个小时啊!
“算了,不去了。”我望车兴叹。“不行!”凌康第一次跟我唱反调,“一定要去!”“那怎么办?”“你等会儿,我来修修看。”
这一等,我等了四个小时。这本来也不算什么,我等子翰都能等四年,四个小时算什么!可是我的肚子不能等,饿得咕咕叫。“奇怪,怎么找不出什么毛病呢?”凌康忙碌之余回过头,朝站在一旁等他拿汽车维修班毕业证书的我无奈地笑了笑。我笑吟吟地打量着变成黑马王子的凌康(都是油污惹的祸):“如果什么毛病你都能解决,那汽车修理厂不是都要关门了。”“哎,我打个电话。”凌康叹着气一屁股坐到地上,头靠着车尾开始讲电话,“……,对,把准备好的东西端出来,送给其他有需要的客人吧。”“可是今天没有‘有这方面要求’的客人。”凌康的手机里传出一句以句号结尾的疑问句。“那……那就端到海边,给那些海鸥吧,说不定今晚也有男海鸥有这方面的需求。”凌康打完电话,把头埋到膝盖上自言自语:“难道老天在用这个方式告诉我,我们是不可能的?”“什么有可能没可能的?”我纳闷地盯着他。凌康突然抬起头,伸出漆黑的手,一本正经对我说:“借我一块钱。”我愣了一下,但还是递给他一张一块钱的纸币。他接过钱,拿在手里攥着紧紧的,一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