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的色情风波以后,肖刿更是时不时地在楚晴面前感到压抑,尤其是楚晴不再像过去一样处处管着自己,大多时候只像一个冷静的看客,这就让他感受到一种危机也感受到了一种恐惧。再加上因为五万块钱被人骗走,张校长想推脱责任,他们彼此已经红了几回眼,现实中他已经在张校长那里完全失宠,原来的梦想和希望转瞬间成了泡影。
人们虽然还管他叫肖厂长,但这声肖厂长中已经有了调侃的意味儿。最近他又开始嗜酒了,因为只有酒精才能让他忘却自己。而且现在他新添了一个毛病,喝多了就一声儿一声儿地骂楚晴。他骂人的风格介于文人和庄稼人之间,颇像有点小智慧的无聊长舌妇穷极无聊之时的数白嘴,那是可以数出花样来的。让楚晴不堪忍受的是,这骂人的低俗内容前面全都要加上“你妈”二字。这高一声低一声的叫骂,似有鞭子抽打在自己心上:她知道母亲这一生有多不容易。如今自己长大了。母亲光没有沾上,还要跟着自己受辱肖刿醉酒骂人,把刚刚让方方哭得有点儿心软的楚晴,又给骂坚决了,楚晴甚至看到这是一个绝好的时机,过去多少个机会都难以张口。
她拉着红叶到公公婆婆的屋子里为证,把肖刿最近的所作所为向二位老人述说了。 “我说小晴最近怎么这么瘦!”老公公狠劲儿地在鞋底子上嗑嗑烟袋,站了起来。婆婆乌拉乌拉地说:“牲口哇——”自从上次病后,她一直口齿不清。
“爸妈,我想和他离婚!”楚晴说着哭了。楚晴的泪水是真实的,在遥远的他乡,出一家入一家谈何容易!况且自己已经过了季节,还有方方这么一个小人儿……
红叶紧紧地搂着楚晴的肩膀,为楚晴擦着泪水,她对二位老人说:“不赖我姐。” 楚晴一把把红叶拦在怀里,两个人失声痛哭。她们已经产生了感情,此时是多么不愿意分离。其实公婆并不特别吃惊,肖刿就当着他们面儿打过楚晴,前些天中秋节,大表姐也来告过一回状,还说了一些楚晴不知道的蓝蜻蜓文学社中乱搞男女的事。红叶也把前些日子发生的一些内幕,悄悄地告诉了他们。
况且最近肖刿和楚晴几乎说话就“拧称”。见她们哭,婆婆也落下泪来,她刚刚中风好转不久,拿着毛巾是一步一步噌过来的,她先给楚晴擦,给红叶擦,而她自己的眼睛里也像断了线的珠子向下滚落,她又一字一字的颤着声说:“小晴可怜……” 婆婆中风那阵子,楚晴仅仅出于同情,坚持每天带她到中医院去扎针。
有的病友处出于好奇就问楚晴是她什么人,因为表达受阻,她就憋足了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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