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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脸色稍霁,正待把这事儿叉过去,却听臻玉笑道:“原是这等小事,我还以为是紫鹃冲撞了宝兄弟呢。咦,宝兄弟的脸色怎的这般苍白?别是中暑了罢?”说着用手扶了他一下。
贾宝玉却是被王夫人怒意唬了一跳,不敢吱声,兼之在闷热的树丛子里呆了那一会儿,故脸色才不好看。
贾母、王夫人只以为贾宝玉是热着了,连声叫端上消暑粥水来,众人一拥争去扶宝玉,“哗啦”一个布包从他怀里落下来。
王夫人看着眼生,叫人拾起来给她,打开一看,却是两块用旧的帕子和一个香香的旧荷包,还很鲜艳,一看就是女孩子的东西,偏这些东西上都绣着一蓬蓬的紫鹃花。王夫人像铁钩子的一样狠厉的眼神扫向紫鹃,可不和紫鹃身上挂的相像么。
王夫人把一捧东西俱扔到紫鹃面前,方才不想在林家小子面前丢面子而强压下的怒火噌噌烧的更高:“这是什么?!”
紫鹃见布包掉下来就知道事情要坏,可倒也不怕,那包里是林姑娘的旧物,与她却是不相干的,推说不知便是,想来林姑娘这么得老太太青眼,对她也不会有什么。
不想这布包里竟是她自己的东西,唬的直哭不知该说什么,宝玉求她偷拿林姑娘旧物的事却万万不可说,说了就又是一宗罪名。
直气的王夫人发抖,哭道:“我统共就这一个宝玉,你们还想要勾坏他!”
臻玉瞧见,暗暗冷笑,面上只笑道:“不过是些旧物罢了,想是宝兄弟看着紫鹃针线好,要过去给他房里的丫鬟们悄悄罢了。”这话假的,任谁都听出漏洞来。
偏贾母冷眼瞅了下王夫人,骑驴下坡道:“很是,他们小孩子玩笑呢。”贾母人老成精,什么看不出来,显然是宝玉想要黛玉的旧物,紫鹃推脱不得又拿不出,便用自己的搪塞罢了。她可知道黛玉那院里的嬷嬷对黛玉的物事可是管得紧呢。
说起来贾母对紫鹃还是很满意的,这丫头忠心,但凡玉丫头那里有个风吹草动都会说一声,让她对林家兄弟的动向也知道几分。比起给宝玉的袭人好了岂止十倍,那个袭人,说好听些是服侍了宝玉,心里眼里就只有一个宝玉,说难听些,就是背主、不念旧情,当日将她给宝玉也是看着她聪明温厚,想着既能照顾宝玉又能时常来说些王夫人那里的事物,却不想如今倒去抱二太太的粗腿,惹得二太太竟日夸她贤惠,也不想想她的月例还在自己这上房里呢!如若不然,她何苦再派去一个晴雯,偏那丫头嘴利人美却是个直子,斗不过那袭人。
紫鹃听了,心下一松,伏地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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