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清水来才罢,馥玉喝了温水,躺在床上,脸色却好了些,方嬷嬷才有空行礼道:“是老婆子唐突逾矩了,只是哥儿这两天虽弱些但还好,只今日方用完饭便不好,生恐他吃了坏东西,才使劲儿让他吐出来。”臻玉心微安,摆手道:“嬷嬷做的对。”一旁秀丽妇人脸色微沉,不做声。
少时,何大夫进来,众丫鬟妇人皆回避,大夫把过脉道:“无妨,只体虚伤了点子元气,慢慢温补罢。”又叫拿来方才用饭所剩和呕吐之物来看,方嬷嬷忙着人取来,老大夫从剩饭中挑出一块白色小块,尝了下,又细看方吐出的东西,道:“是了。”
指着那块说道:“这人参虽补,却非是体弱年小之人可随便用的,用了最是虚不受补,会坏了底子,更何况这还是上百年的参,药也太烈了些。本来还不会发作这般快,只是这位小哥儿身体太弱,经不住发作出来,现在吐了干净,反倒好了。”又给开了副药方。林臻玉脸色铁青,勉强着人好生重谢大夫。
待外人尽退,林臻玉命人将馥玉房里的所有人除方嬷嬷外全堵嘴绑了压到偏房,交代方嬷嬷和芦荟、薄荷等人好好照看馥玉。
正房内,林臻玉苍白着脸,眼中似有万丈怒火岩浆快要喷出,狠狠道:“查!给我细细的查!谁去过馥玉房里,这饭菜是谁做的,经了谁的手,有谁哪怕是从旁经过过!”水泱被林福带到正房时,正好看见这一幕,心里顿时就有些异样,臻玉那被怒气气红的小脸儿和晶亮的黑眼睛都让他心里头一热,好像眼前的色彩都更加鲜亮了。
林福大惊,这几日老爷、大爷生病,府中诸事皆是他和众位嬷嬷在看管。今日见水泱前来,他知道这位身份不简单又在这住过几年,遂亲自接他进来,只他说知老爷病着不好拜会,先见见大爷,他问了二门小厮,方知小哥儿病了大爷去看了,唬的他顾不得别的,领着水泱直去了正院。“大爷,这是出什么事了?”
臻玉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