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真的当皇帝,就算是对得起你了!
顺治微微低头,默然不语。
大玉儿接着道:当然,你可以说,你根本不想当这皇帝。但谁能选择自己的命运?可能的话,我还不愿意做人呢!再好比多尔衮,他又何尝有过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呢?
顺治沉默半晌,方道:其实,讲良心话,自从儿子亲政以来,深觉责任重大、政务繁难,有时候……也不免佩服摄政王的智能与魄力。
大玉儿悲叹道:可是,瞧瞧多尔衮的下场,削爵没产,甚至开革宗室,不承认他是爱新觉罗的一员,但爱新觉罗能有今天,他不是最大的功臣吗?而你,一丝故情也不念,一个恩典也不给,做得未免太过太狠了。一位薄情寡恩的皇帝,会有哪个臣子乐意为他卖命?
顺治内疚地道:是,儿子明白了。皇额娘,儿子有个想法,不如……我下道诏旨,酌情开恩,给十四叔一个平反吧!
大玉儿摇头道:不行!
顺治忙问:为什么?
大玉儿道:刚稳下来的局面,再去突然改变,等于是自个儿搅浑这池水。况且……唉,就算平反得了身后虚名,我跟他……这一世的冤屈,是永远平反不了了。
顺治道:儿子惭愧。
大玉儿道:孩子,你年纪轻,你需要懂、却还没懂的事儿,太多了!最先该懂的,就是人情世故;要是不懂人情世故,你连人都做不好,还怎么做皇帝?
顺治一副真心愧悔的表情。
岁月匆匆,一晃数年过去了。
乾清宫内,顺治高坐御案后,显得自信而威严。
顺治道:有人进呈给朕一首诗,叫做“煮粥行”。朕念其中几句,众卿听听。
顺治拿起诗稿,用沉痛的语调念道:“去年人壮今年老,去年人众今年少。爷娘饿死葬荒郊,妻儿卖去辽阳道。小人原有数亩田,前岁尽被豪强圈。身与庄头为客作,里长尚索人丁钱。商量欲向异乡投,携男抱女充车牛。纵然跋涉经千里,恐是逃人不肯收。”
顺治放下诗稿,扫视众亲贵大臣道:朕读后,心中万分沉痛。百姓有苦难,即是朕及朝廷之过。众卿理应亟思改革之法,以解百姓于水火之中。
济度越众而出,不悦地道:皇上!这首反诗是谁写的?竟敢非议咱们的“圈地法”、“逃人法”,真该快点儿抓出来,杀头正法!
顺治道:简郡王,对朝廷来说,这首诗不是在“非议”,而是在“忠谏”。“圈地法”、“逃人法”,都是入关之初的弊政,带给百姓深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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