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了下来,洗净晾干,找了几个完好的坛子,把葡萄捏碎,连皮带肉一起封进了坛子里。这葡萄酸得不能吃,但是酿点酒还成,虽然没有放糖进去,这酒味恐怕也酸得很,但是对园子里的这几个女子来说,再酸的酒,也比没得酒吃要好。
“可算是来了位能干活的了……”
这是春娘在品尝了酸酒后的笑语,眼下天气热,葡萄酿上十天八天,就已经有了酒味,几个女人都是常年不沾酒的,哪里忍得住,几天下来,一整坛子的酒就没了,急得池玉把剩下的两个坛子都搬进自己屋里去。
“这酒要酿上三个月,酒味才足呢,现在吃,你们也不怕酸死。”
春娘和三娘都是脸皮厚的,便缠着她,道:“好妹妹,你便再给些尝尝味吧。”
池玉无法,只得每天滤出一小碗,由着她们解馋。如此一来二去,便与她们都混熟了,平日里闲聊,总算是把小赵姨娘的事给弄了个七、八分清楚。
小赵姨娘是两年前进的园子,进来的时候,人就有些不对劲,只是那时候还不似现在这般疯得厉害,大半时间还是清醒的,只在半夜里,常常大哭,一边哭一边骂,说什么有人害她,害她的孩儿,春娘等人被她哭醒,少不得要规劝几句,有时还忍不住陪哭几场,倒也知道了小赵姨娘的事。
“我看她真是被陷害的,大少奶奶就不提了,只说大少爷身边那几个姨娘,都是极厉害的,哦,我进园子的时候,那姓柳的丫头,还不是姨娘呢,姓屈的丫头,也只是个通房,真真想不到,这才几年功夫,竟让她们都混上姨娘了。玉儿妹妹啊,你来得晚,是不晓得,当时大少爷身边,可有好几个丫头都望着那个位子,那时候大少奶奶都还没进门呢,可后来呢,大少奶奶一进门,那几个丫头卖的卖,撵的撵,配小子的配小子,转眼便只剩下这两个,柳丫头有夫人做靠山倒还罢了,屈丫头凭什么?哦,后来又进来个纪贵姨娘,啧啧,还是侯爷给做的主。”
这是赵三娘的原话,说完了还安慰地拍拍池玉的手背,宽慰道:“那都是长着牙随时准备咬人的主儿,亏得你进来了,不然留在外头,早晚教她们害了去,这园子里虽然寂寞清苦,但好歹一条命保下来了。你不晓得吧,这清园原就是那些男人留着给舍不得放出去又不忍打杀的女人保命的。”
赵三娘就是那个偷汉子的,虽然这罪名是春娘栽脏陷害,但侯爷却一直以为自己戴了绿帽子,饶是这样,都没把赵三娘沉塘,可见他对赵三娘还有几分真情义,有意保她一条命,可这辈子也不想再见她,才将她发落到清园。
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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