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大,二十上下的模样,面容也生得清秀,只那双眼睛十分淫邪,看着就让人觉得讨厌,后面跟着的都是家仆打扮,其中有几个人的马匹后面还挂着几只血淋淋的锦鸡、野兔之类的,显然是个公子哥儿带了人进林打猎,只是不知道是走迷了方向还是怎么的,竟然从墓园这一头出来了。
池玉吃了一惊,忙拭去泪珠,以袖掩面,避到了水荷的身后。芙蓉小丫头则横眉竖目,挡上前去,道:“我家姨娘是太平侯府的,今日回乡扫坟,你这登徒子,还不快快走开。”
远处,那四个家仆见势,忙快步走了过来。
“太平侯府?”那公子哥儿笑了起来,语气轻佻,“这倒巧了,咱们竟是一家人,太平侯夫人,便是我家姨母,这位小娘子,不知是哪位表兄、表弟的姨娘?”
“呸,谁与你是一家人……”
芙蓉又骂道,却被池玉轻轻拉了一把,在后面向她微微摇首,虽不知这人说的是真是假,但若真与侯府有亲,必然非富即贵,得罪不得。
这时那四个家仆已然走近,其中一人似是认得那公子哥儿,忙上前一揖,道:“原来是张府的五少爷,五少爷万福,小人齐鸣,给您请安了。”
这个公子哥儿,果然还真与侯府有亲,他的母亲与太平侯夫人原是表姐妹,未出嫁前倒未见得有多亲密的,后来一个嫁到了侯府,另一个嫁到了张家,巧了,却正同处一城,这才多了些来往。张家门第虽不如侯府尊贵,但也是数代豪绅世家,城外良田数以万倾计,倒有五成都姓张,若论奢华,只怕还在侯府之上。这位五少爷是家中幼子,单名一个宾字,素来倍受宠爱,自然也养成了一副眠花缩柳的纨绔习气。
“本少爷好像见过你?”张宾看了看齐鸣,拍拍额头想了起来,“大表兄身边的长随?”
齐鸣忙笑道:“正是,去年贵府太夫人寿诞,小人随大少爷前往庆祝,难得五少爷还记得小人。五少爷今儿可是来打猎的,有鸡有兔,还有一头獐子,真是收获颇丰,尤其是这头獐子,最是难猎,五少爷出手不凡啊。”
都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齐鸣一通狂拍,直拍得张宾笑容满面,道:“大表兄身边的人,个个都是伶牙俐嘴的,上回还见着一个叫涤尘的小僮,眉清目秀,又会说话,那张小嘴儿真叫人念念不忘。”
齐鸣皱眉,一眼便瞧见张家五少爷说出这话后,后面张家那些家仆们个个面有异色,就知道这位张五少爷的老毛病又犯了。这张宾别的什么都好,只有那眠花缩柳的性子,最是让人无奈,只要是漂亮的,不论少男还是少女,他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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