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她若不争,又哪有今日的自由如意。
自己当初嫁入侯府,只怨命,得不到大少爷的宠爱,又认命,暗中有人害她,她也只敢发落一个迟春,背后的暗手,却是半点不敢追究。大少爷错怪于她,事实分明已澄清,她却不敢向大少爷讨个清白,是胆小。眼下她这会儿只羡慕晚香的境遇,实是不该,若想活得如意,也当争上一争才是。
思量一定,池玉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望一眼二门外长长的不见底的长巷,忽然便心中一宽,是的,她要争,第一桩要争的,就是一个道歉,她要大少爷给她赔理,她要争得自己应得的那一份清白。人当自尊自重,方能赢得他人尊重,若次次都忍,都认,又何怪他人要对她下黑手。人善被人欺,俗语早有明示,可笑她原总想着要明哲保身,与人为善,与己为善,在这侯门深院里,只是妄想罢了。
回到小院,池玉只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她把水荷又提回了贴身丫头的位置,算是卖回一个人情给大少奶奶,毕竟水荷怎么说,也是大少奶奶的人。人情往来,这是常事,借着这份人情,她又将另一个二等丫环的空额,提了芙蓉的名字。她院中一共就两个二等丫环名额,原本是水荷跟晚香两个,后来水荷虽然被大少爷贬做了浆洗丫头,但并没有剥夺她二等丫环的资格,如今池玉把她又调回了房中,自然是干回她的本职,而晚香一走,便多出了一个二等丫环的空额。她卖了人情给大少奶奶,大少奶奶自然就不好再驳回她的提名。
“芙蓉那丫头是个忠心的,只是资历还少,若要提她,倒是有些坏规矩,这样吧,就让她跟在水荷身边学着点,若干得好,这个二等的名额仍给她留着,若干不好,我便去求了夫人,再给你派个能干的来便是。”
大少奶奶没有驳回池玉的提名,但也没有同意她的意思,不过好歹也没再给她的院里添人,算是接受了池玉的这份人情,池玉的目的也算达到了一半,当下便心满意足了。果然,什么都是要争的,如果她不争,还不知道身边又要多出个什么人来,若跟以前的水荷一样那么嚣张,她好不容易在院中建立的威信,岂不就轰然倒塌,一切又要从头开始。
第二件事,便是又花了几日的时光,抄了十篇《女训》,让芙蓉给大少爷送了过去。自己被冤枉的事情,满侯府的人都知道,大少爷要装聋做哑,她就时时提醒,什么时候大少爷肯给她一个说法,她什么时候罢手,她偏就不信,大少爷这一次又回她“益矣”。
齐耦生真的没想到,那个一向不争不闹、谨守本分的池姨娘,居然也懂得了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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