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看水荷就站在那里,也没见李妈妈来给她出头,迟春比水荷还不如,难道真能指望李妈妈来为她讨回这场子来?
思量着,盘算着,月秀便拿定了主意,道:“奴婢与木樨今儿一直在外头祈花神,回来时,这碗……已碎了,实不曾瞧见……是谁砸的。”
到底还是滑头了一把,眼下胜负未分,池姨娘和迟春,她谁也不帮。
木樨默默地看了月秀一眼,然后点头默认了月秀的话。
迟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片,目光跳过晚香和芙蓉,看了看水荷,想起正是她拌了自己一脚,才使自己没能及时走脱,目光便又越了过去,落在廊下两个守门婆子的身上。
“哎呀,人老了,眼也花,耳也聋,累了累了,回屋睡觉去。”张禄家的晃悠悠地起身,搬着矮墩只管往屋里走。
“哎,瞧不见了,也听不见了,老了……老了啊……”李富家的跟在后面唉声叹气。
这两个老婆子,本就是来池玉院里养老的,最是老奸巨滑不过,哪肯放着安生日子不过,平白淌进这样的浑水里。
迟春全身发软,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她再是糊涂,也知道人送到了大少奶奶那里,自然没有从轻发落的,白玉碗价值不菲,又是大少爷心爱之物,池姨娘说是她砸了,那就是她砸了,无人替她做证,任她怎么喊冤,大少奶奶只怕不会理睬她,轻描淡写地一句“打一顿,找人伢子来,将她领走”,便可桩事情给解决了,若大少奶奶手段再狠些,只怕当堂打死也是有的。
“池姨娘,你……你好狠……”迟春咬了唇,怕过之后,却是破釜沉舟,“好,好,咱们就到大少奶奶面前说理,你、你与三少爷之间不干不净,说出去,看是你死,还是我死,你当、当我没人照应么……”
“绑了,堵了她的嘴。”池玉更怒,到这时候迟春还要造谣害她,竟是蠢到了家,自己难道还会给她说话的机会么。
晚香沉了脸,从屋里取了一块平常用来擦桌抹椅的布,塞进了迟春的嘴里,又与芙蓉合力,将迟春了绑了起来。
“先将她关起来,一切明日再说,你们都各自散了,谨记着,谁要是把今儿这院里的事往外说了,别怪我池玉翻脸无情,大少爷赏的珍玩,可还有几件完好无损的,我能砸一件,便也舍得全砸了,你们都自己惦量着,没做傻事儿。”
将所有人都打发走,池玉才神色黯然了下去,勉强提起精神,把方才自己的处置重头细想了一遍,看还有什么疏漏之处。
事情虽然突然,但仔细想想,她这回算计得不错,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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