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退。
这一天下来,不知有多少次,她的自制力几近消失。
在散场时,绍辉趁此去了趟洗手间,但他才解完手出来,就看到美伦等在外面;二话不说,他立刻把她拉到一边,还紧张地打量四周,深怕其他人会撞见他们在一起。
「你在干什麽?」他慌张地压低声量:「美伦,你怎麽来这里找我?这里是男生厕所啊!」
她控诉地说:「那是因为我很担心你。绍辉,你不打算向大家宣布我们的婚事吗?」
女人这种生物,只要一谈到「婚姻」这个话题,就敏感得可怕……见她那副亦步亦趋、唠唠叨叨、紧迫钉人的模样,何绍辉不禁想着:真是烦死人了!
「你急什麽嘛!反正,等决定日子再说也不迟啊!」
「好,你不愿意的话,要我来宣布也好。」
「不行!」绍辉忙道:「你又不是不晓得,他们那票人最爱挖人隐私,我原本就打算告诉大家的,可我想,你一定会被他们聚集在一起的声势吓着,所以才打消了念头。」
「我可以忍受的。」
「你无法忍受的。」见她那麽样坚持,他略感心虚地按着她的肩膀道:「美伦,他们那票人就爱调侃人,平时喜欢搞破坏,临到这喜讯发表时,除了极尽能事来整我、吓唬你,大概都没啥好事……出其不意对我们比较好,最起码我们在他们起哄前,还可以有五到六秒的清静。别以为我在夸大其词,事实就是这样,到时候烦人的家伙排排站,你一言我一语的,哪还受得了啊?你会感谢我让你现在至少有片刻的安宁。」
「也许吧。」她总觉得这话有语病,但一时之间说不上来,又不好点明,便故意骗他道:「我已经跟我爸妈提过我们的事了,他们也很关切这档事,说好说歹,你最好还是找一天来我家,当面正式拜访他们……」
「你已经说了?」他口气里震惊的意味不在话下。
美伦见他神色有异,却仍点点头。她有股不好的预感,似乎他对於结婚这事儿太过於消极、淡漠又不关心;如果可能,她会不惜一切叫他娶她,让他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她耗费这麽多心力和精神,这长达两年之久的长期抗战、准备、奋斗不懈,该是回收成果的时候,教她怎麽样都不会放弃这该属於自己的幸福。
「下星期你会来拜访我爸妈,是吧?」
她的声音里有种威胁感,催促他、威逼他,同时也责难着他。
何绍辉从未像现在这麽烦躁,他不喜欢被人赶鸭子上架,也不想屈服得太快──他只想缓一缓,找回自己的步调,便改采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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