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妳怎麼了?」严武忧心忡忡地问道:「妳不舒服麼?要不要我请大夫来诊病?」
「不要紧的,」她禁不住泪,低泣道:「娘没事,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严武幼时便性格豪爽,年龄渐长,开始一点一滴瞭解到家中的不谐何在。「是爹爹惹妳心烦?」
「不是,」她吸吸鼻子,红著眼眶道:「娘不怨任何人,也不想恨谁……」
今年他刚满八岁,前些时候生日,父亲没帮他庆生,连个问也没有,严武只觉得爹爹根本不在乎他母子二人,成天跟那个妓女搅和,心裡早不舒坦了。
这时,见母亲裴寒竹染上风寒,长期病弱,却不爲父亲所理会。
爹爹独厚待其妾英霙,加上英霙又接连生了严綬、严澈两个儿子,看在他眼裡,颇觉不是滋味。
他实在忍无可忍,怪问母亲道:「娘,爹爹老不来探望妳,妳一天到晚哭,是为了二娘麼?」
裴寒竹躺卧病床上,只道:「季鹰,别怨你爹爹……」身子晃了两下,往床头一靠,泪水便又滚滚而下,无可遏抑。
「我就知道是那女人害的!」严武见母亲又哭出来,虽则在片刻间勉强收住了啜泣声,但兀是抽噎不止,忙抢上前扶住,忿忿不平道:「妳等著,娘,别哭了,看我去料理那个贱婢!」
裴寒竹见儿子眼露凶光,忙劝阻道:「别,季鹰,别做傻事……」
但严武正在气头上,哪裡还听得进去?
他奋然冲出裴寒竹的卧室,在马房裡找了支修蹄的铁锤,直奔英霙的寝居。
其时刚过午后,英霙用完午膳,正在房裡午睡,严武直接破门而入,一鎚就打碎了英霙的头,床舖上血肉横飞、脑浆迸裂。
可怜的英霙还在睡梦中,也没来得及呼救,便就此香消玉殞了。
这当儿,严浚正与惠义在后花园品茗,聊著聊著,忽见一名掌管马厩的小廝慌乱地跑过来,便问道:「怎麼慌慌张张的?」
小廝道:「老爷,大事不好了!少爷杀了玄英夫人啦!」
严浚与惠义互望一眼,二话不说,就急忙跟著那小廝奔向英霙的寝室;一进门,便见英霙的尸身好端端躺在床上,但整张脸却被砸得血肉模糊,看是没得救了。
眼见爱妻死得如此凄惨,严浚在悲慟之际,只默不作声地闭上双眼,站定了好半晌。
驀地,他厉声道:「季鹰……那个逆子在哪裡?」
那小廝吓得发抖,囁嚅道:「少爷在佛堂裡等您。」
严浚怒不可遏,便大步踱向大厅去了。
一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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