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意义为何?」
萧炅答非所问:「这……『伏猎』之意嘛,就是……」他胡诌道:「应该就是仆伏狩猎,等时机到来,猎物自然就上勾了吧!」
严浚冷哼一声,讥誚道:「我大唐园陵之制,皇祖以上陵,皆朔望上食,元日、冬至、寒食、伏腊、社各一祭;岁时『伏腊』,亨羊炰羔,自是国家设祭之礼。萧侍郎,你连所谓的『伏腊』都不晓得,又怎堪在职户部,位列侍郎(宫廷警卫官)?」
萧炅慌张起来,忙陪笑道:「挺之,我既非礼部要员,怎麼会知道什麼『伏腊』祭礼嘛!这一来,就算愚兄口误,回去再研究研究好了……」
严浚见萧炅嘻皮笑脸、连声讨好,不禁心生厌恶,正色道:「萧侍郎,就凭你这句话,等明日上朝,我定会上褶子参劾你!」
他拋下这段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严浚欲上疏罢黜萧炅一事,随后就迅速传了开来。
严浚为人深刻正直,不讲人情体面是有名的,但这次,连好友张九龄都到他下蹋的慈恩寺说项了,倒教他好生讶异。
「挺之,我不赞成你参萧炅。」张九龄道。「就只唸错一字,常人皆会犯这小错的。我们为官,本不当从小处著眼,严以刻人,这样小题大作,不免失之太过。」
严浚白张九龄一眼,道:「子寿兄,省中岂有『伏猎侍郎』之理?如此尸位素餐之徒,位居庙堂之上,实为朝廷之耻!你说我怎能轻易放过他这种冗员散官?」
「我承认萧炅不是适任之官,他出身市井,书卷气少,却也未尝失职。」张九龄道。「况且,此人本是李哥奴所引荐,此时参劾他,不免牵一髮而动全身……」
「就是李林甫引用的,那又怎麼样?」严浚道:「正因如此,我上褶子一起参!」
张九龄嘆息道:「挺之,你为何顽固至斯?直諫諍非,就不怕惹火烧身?」
严浚道:「我严挺之顶天立地,直道事君,又有何惧?俗话说『道不同,不相爲谋』,既然他李林甫弄权玩法,任用小人,你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怎能说视若无睹、为一己之私而明哲保身?」
「挺之啊,易经曰:『遯而亨,君子以远小人。』遯之义,避内而之外者也。」张九龄道,「君子道消,小人道长,焉能不远遯,焉能不避难?」
严浚最后道:「子寿兄,君子之儒将以明道,小人爲儒则矜其名。我严挺之一不矜名,二不求利,你要我不得罪李林甫一帮小人,以求取官名利禄,恕难照办!」
张九龄听他此话,明著在骂自己远君子、亲小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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