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得很快:「我会如你所愿,安葬翠旍姑娘。」
「那就好。」
风又起,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刻,江篱在风裡望著落英繽纷,只见那些花儿落在翠旍姑娘的尸体上面,有如在爲她送葬,一时看得彷彿痴了。
司命公子顺手拈住一朵即将枯萎的白色小花,凑近鼻端,说道:「你的要求,我自然会答应。」
江篱已经插回剑,拍拍衣服,準备开路:「你一定觉得我这人很傻,这次来比剑,我差点在你手上送命,又救不回翠旍姑娘,最后还惹恼了方姑娘……想我这人,无论是人还是人情,什麼都弄砸了。」
「方菲并没有恼你。」
「你说的是真的?」
江篱愕然看著司命公子,但这名男子只是轻抚手中的花瓣,并未回答。
此时天将傍晚,暮色晚景,血红的夕阳映照著天际,一直在他走出三尺开外时,纔听到司命公子淡淡地说了声:「保重。」
弱俠19
翠旍姑娘的尸体入了殮,也终於风光下葬。
后来,这被锦衣卫烧毁的街坊也重建了起来,这都是司命公子私下差人赶办的,听说岳州刺史王僤给了沉香楼鴇母一大笔钱,让她的丧礼办得十分隆重,但江篱自始至终并没有过去灵堂。
他不确定自己当以何种身分过去见姑娘最后一面,只是天天对自已说:不可以乱想,姑娘人都死了,她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
自己又是什么样的人?
现在一缕芳魂邈邈,他还能怎麼办呢?
爷爷死了,翠旍姑娘也死了,江篱悲伤得不能自已,晚上根本无法睡得著,这样一个悲凄的夜晚,他又怎能睡得安稳?
每次经过那栋沉香楼,江篱都不免抬头往上探看,总是曲曲折折来到楼下,但这和以前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了。
只见华灯高挑,浪声謔语不绝於耳,他想起翠旍姑娘的遭遇,不禁落寞起来。
一早,他就去了爷爷的墓地祭拜,然后去看了翠旍姑娘邻近洞庭湖畔的新坟。
过了不久,只听得一声幽幽的嘆息传来:「翠旍,妳为何要死?为何要捨我而去?」
「鬼见愁?」
只见冯翼变成了个白髮苍苍的颓丧老人,那天杜若将他的双手毁去,他毕身的武功没了,当翠旍死去,他的心也死了。
江篱看著他,想著:或许没有人能够明白这个男人内心的伤痛。
冯翼原本就愁容满面,是个年纪大约半百不到的中年人,可只几日不见,他满脸的皱纹却更加深陷,双眼无神,癯娄著身子,只是不断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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