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公子道:「妳这又是何苦呢?」
翠旍淡淡地笑了起来,笑得很美,看在江篱眼里却是一阵心痛:「像公子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被一个女人所拥有?以前是我想不开,纔会得跑去跳湖自尽,现在我想通了,只要能够让你永远记得我,我不在乎任何事。」
「可是……」江篱呐呐地说不出话来。一刹间,他突然觉得自已如此可笑。「姑娘妳又为何要……」
杜若冷笑道:「勾栏院裡的女子,就算貌似天仙,公子也不会有多少兴趣,像妳这种用银子就能买到的无耻女人,窝在秦楼楚馆这等藏污纳垢的地方,身子早被人弄得骯脏了,还痴心妄想能配得上我家公子?妳是羞也不羞?」
司命公子道:「杜若,妳闭嘴。」
秋兰也忍不住道:「公子,这青楼女子使毒计,在江篱的剑上淬了『天人五衰散』,企图要谋害您──」
明代朝纲不振,淫风极盛,娼妓多是凭色卖身,不若唐宋艺妓精晓吹弹歌舞,身价自也不同。
只见翠旍毫不反驳,森然笑道:「哼哼,那毒本来是对付妳们三个小丫头用的,如果当初江篱先在妳们脸上划了几道,妳们这些阴险狡诈的美貌姑娘,还不全都骨蚀肉穿,烂成一滩滩腐臭的脓血?」
方菲怒道:「好一个借刀杀人的毒计!妳──」
司命公子挥手阻止她欺近翠旍,又道:「妳难道不怕我真的杀了江篱?」
「我不喜欢他,但我愿意为他而死……我喜欢你……所以我要死在你的剑下,让你和他永远也忘不了我……」她说著,终於含笑闭上了眼睛。
司命公子看著江篱怀中的女子,她已经断了气,身子软绵绵地垂了下来。
江篱怔怔地抱著翠旍的尸体,姑娘的血沾染了他的衣裳,但他只是听著两人的对答,终於明白了前因后果。
原来,真正欺骗人的,不是这个司命公子,反而是可怜的翠旍姑娘啊!
老子说:「德者,内也。得者,外也。德者,得身也。」说的就是「德」是得之於自身和外界的影响,他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人,没多少社会经验,而翠旍这麼一位饱经风霜的女人,又有多少阅歷?
多少人情事故?
一个女人,只要「衣食美,则骄心生;骄心生,则行邪僻而动弃理」,翠旍姑娘看起来娇娇滴滴的,方菲也好似天真烂漫,没想到她们会这般工於心计,使出这些手段,翠旍是借刀杀人,方菲则是见机行事,就为何,这些女子都如此居心叵测?
江篱终於苦笑。
他自已也很奇怪爲什么还能笑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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