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的小瓢虫又落入陷阱,那巨大而闪亮的丝线,层层围住固有的势力范围。
或许他和伯伯们都是在街头讨生活的过客,循著台北这杂乱的草丛佈网的蜘蛛,早就知道如何困住他们的自由和希望了。
*备裕В?br />
1。哭夭:台闽河洛话方言,也写为靠夭,表示哭死人(哭墓)的意思。
2。唱衰:台闽河洛话方言,也表示哭死人(哭墓),故意让人倒楣的意思。
氓2
小光今天其实没有赚到天币,原本想要跟两个游民朋友借点零花,但他不敢开口,只能到处乱逛,想著该怎麼度过下一餐。
半夜到早上的时段,网咖都有减价,所以他在天桥下坐了一会儿,最后决定到垃圾场去找老罗。
老罗是个老芋仔,从大陆来台湾之后,与一个智障的女人生了三个小孩,虽然孩子们的智能都无虞,可老婆一死,家人都散了,没人想要跟他一起住,所以他就开始在街头流浪。
跟著老罗的是小黄,一隻满身乱毛的杂种老狗,只要看到小黄,表示老罗就在附近,而小黄也会尽责地守在三轮车边,以防别的拾荒者偷取老人捡到的破铜烂铁。
老罗的游乐场就是垃圾场,他专门收集别人不要的东西──其实每个人都是──他喜欢戴著口罩,在一堆臭烘烘的垃圾堆中寻宝。
虽然戴了个口罩,老人清瞿的黧黑脸上,他下垂泛黄的无助痠涩眼底,有著极为落莫的萧索神情。
穿著一身发著汗臭的补丁衣服,他双脚各穿著一隻不一样的夹脚拖鞋,沾粘泥污的脚趾变了形,浮起的青筋扭曲在他的脚背上。
想想,他都七十开外的人了,别人尚且儿孙满堂地养老,他孓然一身,没有家人,没有住所,也没有朋友──如果桥下隔壁纸箱的流浪汉也算一个;虽然这些年也存了几万块,但他不想花任何一个子儿,一个月领千把块的老人年金,却天天来这附近收破烂,骯脏细瘦的身躯用力推著一辆脏兮兮的三轮车,到处寻宝也似地晃荡,他有时候也不晓得自己是为何如此活著,或许,他是想存钱买块自己的坟地罢。
「时机歹歹……」他喃喃自语。
垃圾场裡有许多和他一样在挑东拣西的人,一层层如山高的垃圾堆裡,有许多人们弃如敝屣的好货。
举凡沙发、杯盘、汽水保特瓶、旧衣服、洗衣机、甚至於电脑,能想得到的任何东西,只因为拥有的人看它脏了、旧了、破了,都扔在这儿。
在一堆破碎的厚保丽龙板那儿,他拿著一只泛黄的大麻布袋,蹣跚地踏过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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