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体。
刀子离开她的身体时,她觉得自己因为空虚而踉蹌,有点痛,有点晕眩,还有点像是解脱。
她以为自己快死了,但这并没有让她死亡,这样的过程好像慢动作一般,一瞬间,她突然看到一双漠然的眼睛。
那人的手继续动著,搅动她肚皮上的刀。
有更多的血涌了出来,阿月听见别人的尖叫,甚至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旁观,他们的喊声破空而来,像是那刀,或者是那些陌生男人的下体,随时可以刺进她身上最柔软的部分。
然后有人救了她,那个小警察。
有些错误是不能犯的,错了就死。
当她对著那个人笑的时候,她就知道她错了,那个警察不是她要找的人,他所散发出来的诧异和惊慌,有些让她感到安慰。
血快速奔流出她的身体,疲惫和痛苦胜过了死亡。
(十二)水中月,雾裡花(中)
那是阿月第一年来台北过的中秋节。
没有永远的快乐,也没有永远的事不关己。
妳心肠太好,人家把妳拉下去,心太坏,人家把妳踩下去;过得太风光了,人家泼妳污水,妳浑身脏兮兮了,人家依然补上几脚,踩在妳的自尊上。
人心难测,这个道理放在哪裡都是一样的。
忽然意识到,其实人生之中的很多事情,谁都无能爲力,活得再怎麼无奈,还是自己的人生。
夜裡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
做了什么样的一个梦,在醒来时已经忘记了,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噩梦,仿佛有人掐住自己的脖子,让人无法呼吸那般不舒服。
看了看四周,窗外依旧闪著点点亮光。
起身开了小灯,披上外套,坐到了镜子前面。
阿月看著镜子中自己的那张脸,脂粉不施的脸上,苍白的没有什么笑颜。
她牵动嘴角,扯出笑的弧度,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再次开心的笑出口。
记得上次开心的笑,已经是好长时间的事情了,那时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只不过三年的时光,笑容已经不可復见。
四年前刚结婚的时候,那个人带著她在阳明山上四处乱走,孟春三月,满山遍野的杜鹃花,四处都是美丽的春花,在这偌大的地方可以赏花逛上一整天,可两年下来她已经走遍了。
新婚那年,时当春末,有些花已经早就凋谢了,花瓣散落了一地,凌乱中却也有一股不亚於盛开花儿的美感。
阿月喜欢那份閒情逸致,却在游人比较稀少的地方看到了几株依旧开著花的桃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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