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食物。
二、开刀前三天清肠子,只能吃流质食物,并且一直要吃泻药,把肠道清乾净。
三、开刀后怕肠子恢復不佳,进食可能要延后数日,因此开刀后可能得一直吊点滴。
突然觉得,人不能生病,也无法忍受病痛之苦太久。
罗姐低头看著这个没有血缘关係的父亲,都五年多了,每天只能见到老人嘻嘻哈哈的笑脸,或者是听他说说以前年轻时下田或杀猪的趣事;乾爹从小就很努力工作,因为他只有国小学歷,所以付出了比其他人更多的心力,前几天还听他说了些故事,也还记得他最瞭解如何买到好吃又便宜的水果。
「以前我什麼都种,水果、青菜、笋子、山药……我喜欢吃我自己种的东西,就挑菜去市场卖。」他说。「有一次颱风来,我担心菜圃和水果被吹坏,就待在那边看著,结果天太黑了,又下著大雨,我没带手电筒,脚下一滑,就把两隻膝盖都摔断了。」
「一定很痛囉?」
「对啊,我最怕痛了。」
罗姐想起,每次被护士抽血或打针,针还没打到,老人就吓得要命直喊疼,还有几次抽血时痛得掉眼泪,早上做了内视镜,他更是疼得连走路也有困难,只能坐著轮椅从内科被她推回十楼的病房;开刀开的是身上的血肉内臟,不能等同於针扎的刺痛感,在这样的状况之下,他一定很害怕动外科手术吧?
「那──」她鼓起勇气问道:「乾爹,你是不是不想要开刀?」
「外科的林医生说,只要切掉那个不好的东西,我的病马上就好了。」
「我问过内科的刘医生,他说一般的病患如果不开刀,许多人都可以拖上十年,外科手术有危险性,会不会──」
「我以前的太太是这边有病,」老人指了指自己的头,「一开刀就变成植物人,后来开了两次也救不回来,拖了五年都躺在家裡,最后决定拔管;我听人家说,身上哪裡开刀都没关係,只要不开脑就好了。」
「可是──」
「阿贤也要我开刀,他希望我能恢復健康,」老人犹豫著说,「他说开完刀就一了百了了。」
罗姐没有再问下去。
阿贤是乾爹的亲生儿子,不像她,只是同老人一起住的乾女儿,母亲也没有和乾爹正式结婚,在毫无血缘关係的情况下,她又能说什麼呢?
「除了阿贤和阿霞,每个小孩都想要我的钱和房子,他们都在等我死。」老人哀伤地嘆息。「以前我太太去世,几个儿子就在灵堂打架,我怎麼劝解都不听,后来他们还闹到法庭上让别人看笑话,连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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