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着催眠术。
①原文为法文。
“你在我家住上一个礼拜就会恢复元气,”祖母转身对萨沙说,“只是你得多吃点。瞧你像什么样子!”她叹了一口气说:“你那模样真吓人!真的,你简直成了浪子了。”
“挥霍掉父亲赠与的全部资财,”安德烈神父眼里带着笑意说,“浪荡的儿子只好给人去放猪……”②
②浪子的比喻出自《圣经》,见《路加福音》第十五章。
“我喜欢我爹爹,”安德烈·安德烈伊奇,拍拍父亲的肩膀说,“他是个可爱的老人,善良的老人。”
大家默不作声。突然萨沙笑起来,用餐巾捂住了嘴。
“这么说来,您也相信催眠术喽?”安德烈神父问尼娜·伊凡诺夫娜。
“我当然还不能肯定说我相信,”尼娜·伊凡诺夫娜回答,她的神色变得十分严肃,甚至有点严厉,“可是应当承认,自然界有着许多神秘而不可理解的现象。”
“我完全同意您的看法,不过本人还得补充一句:宗教信仰为我们大大缩小了神秘的领域。”
端上来一只又大又肥的火鸡。安德烈神父和尼娜·伊凡诺夫娜继续他们的谈话。尼娜·伊凡诺夫娜手指上的钻石戒指闪闪发光,后来她的眼眶里泪花闪烁,她开始激动起来。
“尽管我不敢同您争论,”她说,“但您得承认,生活中有着许多解不开的谜!”
“绝对没有,我敢向您担保。”
晚饭后安德烈·安德烈伊奇拉小提琴,尼娜·伊凡诺夫娜弹钢琴为他伴奏。十年前他在大学的语文系毕了业,但是从来没有工作过,没有固定的职业,只偶尔参加为慈善事业举办的音乐会。城里的人都叫他演员。
安德烈·安德烈伊奇拉着小提琴,大家默默地听着。桌上的茶炊烧开了,冒着气,只有萨沙独自在喝茶。后来时钟敲响十二点,提琴上的一根弦突然断了。大家都笑起来,忙着起身告辞。
送走未婚夫之后,娜佳回到楼上的卧室,她跟妈妈住在楼上(楼下住着老奶奶)。楼下的大厅里开始熄灯,可是萨沙还坐着喝茶。他喝茶的时间总是很长,完全是莫斯科人的习惯,一回总得喝上七八杯。娜佳脱掉衣服,躺进被窝,很久都能听到女仆在楼下收拾东西,老奶奶在生气。最后,一切静下来,只偶尔从楼下萨沙的房间里传来他低沉的咳嗽声。
二
娜佳一觉醒来,大概已是两点,这时天色开始破晓。远处有更夫敲打着梆子。她不想睡了,躺得人软绵绵的,反而不舒服。像已往的五月之夜一样,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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