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理发……还有……反正挺多的。”
依玛睁大眼睛惊奇地看着我,她放下手中的影集搂着我的脖子问:“真的?”
“当然!没问题卜
依玛像燕子飞了出去。“姐姐,会理发嗅r顿时传开了。第二天一早她家的蒙古包围了一群人,他们指着自己荒草一般的头发憨厚地笑问:“昌平给我们剪了好吗?”
在他们惊喜的注视下,我禁不住飘飘然拿出裁衣服的大剪刀,撩起马鬃般的浓密油亮的头发,叽哩喀喳上下挥舞魔剪,地上很快堆积了一堆碎发。我看着依玛的哥被我东一剪西一剪弄得象狗啃一般参差不齐的头发时,我涨红了脸惴惴不安他说初学不久,剪得不太整齐……我一点儿都不谦虚不愿承认自己确实不会,只在语言上掩护自己。我像做错事的孩子竭力避开众人的目光,等着他们的一哄而笑离开我远走。
依玛拍手直嚷真好看!她哥用手摸了摸脑袋:“好!舒服多了厂大家异口同声夸赞好瞩好啊!淳朴的草原汉于,我知道;他们在鼓励我。于是,我又拾起剪刀,一边总结经验一边改变方法方式,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当剪了23个时,我用舌头舔了舔被剪刀磨出水泡的右手,哼起了“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哟,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我等待着美丽的姑娘哟,你为什么还不到来?”我潇洒地挥挥手“下一个”,我已经得心应手熟练地操纵魔剪,剪出了4种不同式样的发型,从此以后,除了“服装制作师”美称又一“经典”美称戴在我的头卜。
“昌平,你这小家伙,事还挺多的,讲故事都不安静,快关上那该扔了的叫了几十遍的蛐蛐吧!”在众人的怨声中,为向他们证实,我打电话给华讯台:“小姐,那个叫红骏马的先生,他已经连呼了12次,可能是你们搞错了,我根本不认识他。”我气冲冲搁下电话,看了一眼红骏马反复留下的那一串陌生的号码,心里纳闷:吉林的区号,东北三省我从未去过,也没有朋友,怪事!
从国际大厦出来时,已是万家灯火。走在宽敞明净的长安街,一种自豪感幸福感汹涌而来,情不自禁唱上两句: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
我回到了潇亲手给布置的“怀旧屋”,屋里悬挂着西藏的哈达,贵州的滩面木雕,傣族的服饰……还有我和潇共同刨意拼凑的茶几。书架,别具一格,像个少数民族展览室。
我倒在“怀旧屋”里内蒙古捎回来的地毯上,怀旧了片刻,熄灭了电灯,在墙角上燃了蜡烛,帘幕低垂。摇曳的烛光中,我拾起滚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