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把牢底坐穿,我头发等白都义无反顾,等着他,等他出来以后正式结婚。我这一生无他求,只求他在牢里安然无恙,有一朝一日脱出羁绊,能在自由天地里过几日平静的生活。”
陈伯年夫妇深深地叹了口气,心想世上竟有这样的痴情女,李一帆艳福不小哩!就安慰说:“孩子,你暂时在我家住下,待我按排调停后陪你去探狱。他们不会不卖我的面子吧!”
我和华生喝了一会茶。又听陈伯伯提醒我:“你同市委张书记不提挺熟吗?你向他疏通一下关系,还可能减刑嘿!”
“你又老糊涂了不是?这案了是由政法委书记戴无量把关的,他是有名的‘黑包公’,谁说情都不卖帐的,弄得不好还让他讨厌,一恼火没数还要加刑。还是什么门路都不要跑,要紧的是请个律师,收集一些可以减轻罪行的证据。”
“伯母说的有理。”
……
城郊西狱原是国民党从大清接手过来的,成了镇压共产党和迫害主张抗日将士的产物。人民政府接管后,改造成为收容国民党残渣余孽及敌特分子。是维持社会秩序,还我社会安宁的无产阶级专政的工具。
通过层层审批手续,我在杜盈月师娘陪同下来到壁垒森严,铁门重重的深宅大院。在全副武装的干警排列监视下,我们进了几重门,拐弯抹角地进了监狱禁区。这是一个专门供犯人亲属探视的会客室。当我们进去以后,李一帆已经坐在那里。他穿着囚衣,头发疯长,面容消瘦。整个儿已脱了形。但青春活力犹存,那潇洒飘逸的风度隐约可见。他就是我日夜思念的心上人。至今我还绝不相信他会犯下不可饶许的罪行。可我一心想救他,反而通过我的规劝把他送进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心里一酸,两眶眼泪就滚下来了。我疯狂一般奔了过去,死死抱住心爱人的脖子,泣不成声地倾诉:“我们的恩爱生活刚刚有了头绪,可我就把你送到这里来了。你是我的一切,没了你我今后怎么过?一帆,你说,你说呀!”
两个狱警上来要把我拖开,我死死不肯放手。站在那里的李一帆巍然不动,一言不发,却从木然的脸上慢慢地挂下两行泪水,即使他最亲近的人也难以捉摸他此刻内心世界是否掀起波澜或已炸成碎片。我使劲地摇着他:“你开开金口吧,我的生命中不可能没有你,你是我的一切,如你有个长短,叫我怎么办?”
他仰起脸,看看天花板,突然把我推了人趔趄,一回身,就大步走进那自动启开的铁栅门,从那幽暗深沉的甬道里传出与他年龄明显不符的坚定而苍凉的声音:“情天爱海永久长,何须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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