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戴了口罩,用温水和香皂给女人怀里婴儿红彤彤的头皮上打湿,过了两三分钟,就拿出保养得很好的剃刀,轻轻地移动,那胎发随着快口推移而倒下。七八位理发师都上来围观。李一帆一边操刀,一边讲操刀原理,理满月头的来历。
头发理好了,前额留一方前仓,后脑脖留一块后仓,两侧还留出小园块的耳仓。从此,他专长被传开了,陆续有人请他去理发,并成了他唯一的生活来源。
由于李一帆靠一把剃刀度日,住无定所,天气炎热,生意清淡,生活越来越困难。这天闲着无事,信步来到南华庵山门前,见善男信女前来进香,天街上熙熙攘攘,沿街屋檐下摆满与佛教有关古玩纪念品的摊位。还有卖香烛、心经、金刚经、土地经的经卷和金银纸币,更有抽牌测字,鸟儿叼命、麻衣相士、瞎子算命以及各种风味小吃摊子,虽然不太热闹,却充满着商机。激起他卖书画的念头。他在北大时,担任过书法协会理事,在书法方面有相当深的造旨,北京地下市场把他的墨迹被炒作,有的一幅墨迹高达八百元,可他写了那多的作品,均属无偿赠送,从来没有收过一文笔资。现在落难之时何不用以某生?于是从旅馆里借来一张破桌,一张椅子,并办了行头,在庙前天街热闹处摆起书画摊来。
李一帆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全身心地投入,创作冲动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兴趣,竟不分日夜写字作画,自裱成轴,挂在树枝上,许多香客好奇地驻脚围观,他也不在意,他曾目睹过齐白石、张大千作画,又有名师点拨,起点较高,许多作品颇有功力,属于上乘。由于他生性潇洒,桀骜不驯,随心所欲,肆无忌惮,泼墨嘴吹,指划笔修,不拘细节,不落俗套。一幅作品出来后,自我陶醉,自以为得意之作,但一般凡夫俗子那识其真谛,开价又高,故一副书画挂在那里,久经风吹日晒,就是无人问津,还好,又有平民百姓请他写贴子,写家书,丢过几个小钱,也只够买副烧饼油条,勉强度日。
这天十分闷热,汗流浃背,别人都懂得躲到大樟树下遮阴。可他一头钻进书画创作中去,那顾得上火辣辣的日头,他一连画了十几幅,才有一幅得意的。在芸芸众生中,也有慧眼的,愿出十元钱买走。而他却不肯,人生能有几幅佳作,你出多少钱都不卖的,我也得自己留点家底,不枉此生。那人最后出六十元,相当高级干部一个月工资。我们这位书呆子还死活不卖。那个识货的因囊中有限,只得忍痛割爱地走了……
客店王小二见他早出晚归,白天卖字画,晚上著书,头发疯长,衣衫褴褛,房弗欠着不交,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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