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沉思,或凝眸别处,仿佛不认识我了。
她不再是我记忆中的那位姑姑了。虽然她的嗓门依然宏亮,但她成熟老练多了。她也不再是一副婆婆妈妈大大咧咧的样子,也不再是行动起来轻飘飘的宛若一阵风吹过。而是一副领导干部惯有的冷峻的面孔,严肃的表情,稳健的步伐,缓慢的动作……她显得很有修养,很有领导味。
昔日的工友,也因为象桦的地位与性格的变化而哀叹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高高在上的领导者与身份卑微的被领导者的巨大等级差别,让那些看透红尘的工友们冷眼旁观,沉默不语;而那些献媚奉承拍马溜须之徒则相机行事,唯利是图;那些戚戚小人们更是心绪难平,恶语中伤,天天谩骂不息:她们为象桦的升迁是依靠了象虎的能力而忿忿不平。她们更为象桦的性格变化而诅咒丝针织厂快点儿破产,象桦快点儿满怀羞耻与愧疚地下台……
由于市场不景气,产品滞销,以及前任厂长的管理混乱、账目不清、三角债……象桦接手了一个资金紧缺、货源不足而危机四伏、濒临倒闭的丝针织厂。
我深深地为象桦担忧着。我是个怀旧情结很浓的人。爸爸说我的忧愁善感的怀旧情结往往对于我的事业事倍功半,甚至一事无成,让我早日养成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格。而我却感到那份怀旧情结已深深地与我的灵魂纠缠在一起,割舍不开。由于怀旧,我的耳边时常回响起象桦那甜蜜而亲昵的“侄女婿”的称呼。于是,在潜意识里,我也一直把象桦当成我的一位亲人。我盼望着她能创造奇迹,别让人看她的笑话。
事实上,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象桦在适宜自己才能发挥的空间尽情挥舞,成绩卓越。姑且不论她的管理方法是否科学妥当,但从成绩上看,只见她接手后的丝针织厂很快扭亏为盈,并蒸蒸日上地成了谷雨县屈指可数的纳税大户。
象桦上台后,首先去财政局找到象虎,让象虎出面帮忙解决了流动资金的问题。然后,象桦让象虎把教育局高局长叫到了他的办公室。互相握了握手,又说了几名客气话,象桦便对高局长说:“高局长,现在外面大城市的学校都统一了校服。这样,即便利了学校的规范化管理,又能因为大批量的生产而节省成本,为学生们减轻负担。我认为这样一举两得的好事在咱们县推广开来,也肯定能得到老师及家长们的一致拥护。我今天托象市长找您,就是恳请高局长帮忙,把谷雨县所有学校学生校服的生产权承包给我们,我保证让学生们以最低的价格穿上最好的衣服。”
高局长微笑着对象桦说:“象厂长,我也早有此意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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