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回过头来,朝她微笑。
那是个看上去很舒服的男人。看得出来,在少年时,他应该是阳光一样的孩子。
琥珀走过去,坐了下来,朝他笑着,说:“你好。”她没想到陈燃这样年轻。
那个晚上他们聊得非常愉快。陈燃说:“跟聪明人说话,不累。”琥珀心里也很喜悦,太久了,太久不曾遭遇到一个人,能在言语上能与自己这样谐和,这种感觉就像是茉莉花在茶水里慢慢舒展的那种放松,非常清香,一圈圈地漾开。她给陈燃看了自己的摄影作品,是从前拍过的照片中挑出的精华部分。
没有多少人知道,当年丁雪为睿诚拍照对琥珀的震撼。大学时,她选修了摄影。几年下来,虽然远远不如专业摄影师,却也拍过几张很是叫人刮目相看的照片。陈燃一张张地看过去,挑了一张,问琥珀:“这张可以给我吗?”
琥珀看了看,微笑了,是她最满意的那张。画面是一些颓废的花沉淀在大段锦缎的褶皱里明明暗暗,捕光非常到位。
她说:“好啊,我家里还有两张呢,这张就送给你了。”
陈燃端详着它,感叹道:“生命是如此认真的仪式。”这句话说得叫琥珀心头一震,简单的几个字,正恰如其分地表达出她的感受。有些句子可以把人一瞬间摧毁,就像某个人在心里离去。事隔很久,她仍会想起陈燃的这句话,在最绝望的时候也能忍受下来。
看陈燃的摄影作品时,琥珀以为他是学这个出身,一问,才知道他也不是。陈燃大学里学的是个在琥珀听来很有意思的专业:爆破。
谈及这一点,陈燃只说了句:“我喜欢这种通过毁灭来创建美好的过程。”
对于爆破,琥珀了解得不多,在她的概念里,这是个需要大量精密运算的专业,可陈燃偏偏很是喜欢,这也和琥珀很相似,她偏爱那些客观睿智的学科,一切都黑白分明、清清楚楚。中学时琥珀学得最好的课程是物理,那个时候年纪还小,以为这世界一如物理一样简单,且有定律。到了后来,才知道自己的幼稚。
那天饭后,陈燃打车送琥珀回住处,她下车时,他忽然低声叫她的名字:“琥珀。”琥珀转头看他。
陈燃凝视着她,却没有下文。
于是开始交往,于是她爱了陈燃。
虽然她知道他已经有了女朋友。
阿燃是这样晴朗的男生,时常温和微笑的脸,穿格子衬衫,喜欢苏童,读过他的很多文字,特别喜欢那本《我的帝王生涯》。能准确地说出随便问的任何单词的几种常用含义,当初他为了通过专业英语八级,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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