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林斯顿大学毕业了,她是在美国她姑妈那儿考上大学的,学的金融专业——她终于没能走上艺术家之路,成为一个小提琴演奏家!豆豆当然还在等他!她是在听说雷平的画展后专程回来找他的,雷平的学生有人在美国见到了豆豆。
他们结婚后,一同移民澳洲。不过那种移民的名称却不大好听:难民!是以十月革命后流亡中国的白俄后裔身份移民的。那时候,澳洲政府有一条规定是,允许流亡在外国的十月革命难民及其后裔免签入籍。
这是梅兰过后好久才从朋友那里知道的。
正文 尾声(3)
(更新时间:2005…12…4 9:55:00 本章字数:3081)
他倒是遂意了,可我的玉华呢?
哦,玉华!这个名字对梅兰来说,是一枚炮弹,随时要将他记忆的坟茔炸得粉碎,让那些陈年旧帐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从头又来一遍遍地折磨他;是一坛发酵的老酒;是一颗吸饱了水分随时要发芽开花结果的种子。
它还能发芽吗?
十四年了,梅兰仍然还孑然一身,他深爱着她,他仍然将她永远锁在心底!那是他的初恋……
一段尘封的记忆,只能永远将其牢牢锁在自己的心底了!
过去的永远过去了,死者长已矣,关键是在生者,他们肩上的担子,是需要要一代代地前仆后继地挑下去的。大地的呼吸永远以一种极轻微又极是沉重的节奏永不停歇地进行着重复着!可山野在走,大地在走,时空终是会变的,活跃在这个舞台上的表演者,早不是当初的那一拨人,今后也将不可能老是哪一班人马永久地留在这儿。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啊!
校庆结束后,要暂时离开这片倾注他十多年心血,留下他青春足迹的热土,离开这所令他一辈子也难以忘怀的校园到乌城开会。虽说只是暂时的,也是离开啊!他是县人大兼职副主任,是他自己坚持不去县人大办公楼“脱产”的!他离不开二中。自从来到这儿,他就如同一株瘦小但挺直的钻天杨树,在这儿扎根,十四年来他还从没离开过。这十多年中,唯一使他感到欣慰的,就是他终于坚持到了现在!这已经够了,成绩并不属于某一个人,成绩属于这片大山,属于山区人们对一种信仰的不懈的追求和奋斗。
最早从这儿走出去的那一批学生,如今分散在全国甚至全世界各个角落,他们在从事着各个不同的职业,他们各人有各人不同的生命组歌,他们各人有各人不同的人生礼赞。但是,谁也不可能忘记的是,他们迈入人生坦途的起跑点,正是这所如此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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