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前绝后的,是谁都没有经历过的!你从不过问别人的飞短流长,你从不参与任何臆气和纷争,你的人品的和气节是我们大家有目共睹的。你受到那么大的伤害和委屈,老师们都在为你鸣不平!可是,你自己总不能老是盯住那点芝麻粒大的往事不放呀!你就不能看一看,以往那种局面,我敢担保,绝对不可能再在我们学校发生了呀!你知道,我这次来,的确是受了校党支部和校委会的郑重嘱托才肯来的。来之前,我自己也没有底,我知道你是难以请得动的,但我不死心,我不相信你就真的那样不通人情。可是我错了!”
“……”
二人沉默着。过了好久,梅兰又说:
“有关学校的事,虽说我也一样和大家曾为这种所谓的暂时胜利而高兴过,甚至庆幸过,但我何尝没有孤独和空虚?有时候我一人独处时,还特别感到凄凉!”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回去绝不是因为自己在那儿所受的那些委屈,那算什么!我没有恨过任何人,当然包括老马那样的人——其实我一直很尊重他的!真的,梅兰,我不回去主要还是为了艺术,为了一个未来的世界艺术大师……
“大师!懂吗?我们都没有权力再糟蹋他的时间,有关这一点,你梅兰不会怀疑吧?你知道我如今所在的这个地方,艺术气氛有多浓!我丝毫不怀疑,这里便是产生大师的地方!”
为了缓和气氛,雷平的说话带了点儿嘲弄了。
梅兰道:“我们学校……唉,我真不知道该不该再劝你了!”
停了停,他又接道:“也许,你真的需要一个更好的环境搞艺术。但是你如今在这儿,恕我直言,这算什么?你周围这一大群人,都是盲流,全他妈一群疯子一样,你雷平那样一位自命不凡的天才,就与他们这些人为伍?再说,你的公职呢?真不要了?”
“不要又如何?你别总拿这个来说事,我老雷……我老雷即便流浪,也要活得像个人样……”
见雷平恸然,想不到原来这话正中了雷平的痛处!梅兰正窃思进一步再下猛药,以说服他回心转意。不料雷平旋即冷静下来,想起一件事,突然转移话头问道:
“小梅,我问你一个人。”
“你说。”
“郭欣如今怎样了?你上次说她当了学校的什么,团委书记?”
“你还关心着她呀?她虽说任了那个职务,教课的时间比先前少多了,但她的心里好像比原来更苦了!”
“她仍?